那人道,“你不是在治他嗎。”

他?

墨鏡男?

我看向靠在篝火堆邊的墨鏡男,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剛剛墨鏡男和另一個男的被帶回來的時候已經喪失行動力,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原來是有人在背後釣魚。

我就道,“你過來吧,如果你還能行動也許還有得救,如果不能行動,估計就是晚期了。”

那人就道,“你自己一個人過來。”

我道,“那肯定不行,本來你直接來找我,我能救肯定救,但你現在搞成這樣,大家心裡肯定都不舒服。”

白夜躲在樹後,給我打了一個手勢,然後便翻身進了草叢。

他繞了一下,確定那邊的人沒發現就快速貓腰前進。

對面的人停頓了一下,罵道,“今天我們找你的時候你根本不願意救。”

我愣了一下,大罵道,“老子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救,現在這不是才剛……”

話還沒說完,一聲槍響,又一發子彈打在我們身邊。

我感覺悶油瓶呼吸一變,顯然是生氣了。

他直接抽刀往地上一插,將我推到樹後兩米的地方,然後拔刀翻身直接跳起踩在樹上,幾個起落就躍了出去。

我心說本來還能談,現在好了,啞爸爸生氣了,沒得玩了。

不到三分鐘,戰鬥直接結束。

白夜將人五花大綁拖了過來,跟我道,“老闆,這位是我的故人,有點舊交。”

我一愣,心說那應該可以再談一下。

結果就聽白夜道,“所以想幫他求個情。”

不等我說話,他就又道,“直接殺了吧。”

“白夜,你個狗玩意兒……”

地上被綁著的人大罵起來,拼命掙扎,不過完全沒用。

我看向那人,就道,“先來後到,你排隊先等等,我一會兒再幫你處理。”

之前墨鏡男身體裡的蟲子我還沒吸出來,就繼續拿著石頭去吸。

地上躺著的男人就大罵起來,白夜蹲身看著他,威脅道,“再罵我就脫襪子塞你嘴裡。”

那男人一愣,有點驚恐地看向自己的腳,瞬間安靜下來。

“下次找我老闆辦事記得禮貌點,不然我讓你知道什麼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手中銀亮的刀片一閃,在那男人臉上劃了一下,血珠很快就冒了出來。

我一邊給墨鏡男吸蟲子,一邊道,“白夜,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白夜愣了一下,就道,“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老闆,你看我扮演馬仔合不合格,合同能不能多籤幾年,能籤個百八十年更好。”

我罵了一聲,“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你也不能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白夜一聽,就道,“好的,老闆,那我現在就放了他。”

他說著就要去解繩子,悶油瓶瞬間將他按住。

“你他媽能不能動一動你的豬腦。”我有點無語,他媽的,怎麼我僱的夥計都是二傻子?

加上家裡的王盟和坎肩,湊個雪橇三傻?

白夜就道,“那我不是在扮演聽話的好寶寶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