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摟住白夜的肩膀,道,“小白,形容得不錯。”

我擺手,到一邊坐下,感覺自己腦袋嗡嗡作響,連他們說什麼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瞎子正好從山上下來,手中提著一隻野雞,看白夜和胖子圍著我,就走了過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小哥呢?”

我醒過來的時候悶油瓶不在,不是下河谷就是進山了。

瞎子一般會跟他一起行動,現在瞎子自己回來,那他呢?

瞎子不回答,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手中提著的山雞遞給白夜,走過來蹲下身盯著我。

他伸手,道,“拿出來。”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有點不明所以。

他道,“你收著的那節指骨。”

瞎子也不等我動手拿,直接按著我脫衣服,轉頭對白夜道,“去拿條毯子過來。”

白夜立刻轉身進了雨棚。

胖子此時面色嚴肅,問瞎子道,“天真怎麼回事?”

瞎子將我的外衣脫下,然後接過白夜遞過來的毯子,一甩直接展開,然後裹在我身上。

“有點燒。”他說著就伸手在我外衣口袋裡探。

他很快拿出那節油紙包著的指骨,也沒展開看,直接收走。

胖子道,“怎麼,跟這個有關?”

瞎子搖頭,“不是,但是他……”

他說著看向我,“他身體還沒恢復好。”

胖子就嘆了口氣,看著我欲言又止,然後狠狠做了一個打的動作。

我呵呵一聲,冷笑道,“你知道我被氣的滋味了?”

胖子冷笑,“那能一樣嗎?”

“不一樣嗎,你們比我更氣人。”

胖子剛要說話,白夜就道,“老闆,別說了,先休息,我去給你找藥。”

他說著就直接往下一躍。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蹲身鑽入草叢中,很快薅了一大捧草扔上來。

他自己也很快上來,蹲身低頭整理扔上來的藥草。

胖子湊過去看,問道,“小白,你這能行嗎?”

白夜非常自信,“肯定能行,我以前生病就喝的這個。”

聽他這麼說,我立刻警覺起來,“我們帶了不少藥來,應該……”

不等我說完,白夜就道,“老闆,那個效果沒有這個好,信我。”

有點不敢信。我心想。

但又不好直接說,怕他難受。

我正想著一會兒要是真讓我喝這個藥的話要怎麼找機會倒掉,悶油瓶就回來了 。

他手上提著一包東西,用葉子包著,也不知道是什麼。

胖子一看見他,就道,“小哥,你可得管管天真,作成什麼樣了,這都燒起來了。”

悶油瓶看向我,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將那包東西遞給胖子。

他注意到白夜在整理藥草,就蹲下身看了一眼。

我忙小聲問,“這藥能喝嗎?”

悶油瓶就點頭道,“很好。”

聽他這麼說,我瞬間放下心來。

白夜道,“老闆,你儘管放心,我還是很靠譜的。”

不靠譜的時候更多。

白夜將草藥挑好,去掉爛掉的葉子和根,然後帶著去雨棚另一邊洗。

胖子看了我一眼,嚴肅道,“天真,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