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道了一聲牛逼,就湊過來看,“快快快,撬開這個鈴鐺,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我回雨棚找了把匕首,撬了半天紋絲不動,乾脆還是直接拿給悶油瓶,“小哥,你來。”

悶油瓶接過鈴鐺,重重一捏鈴鐺直接變形,他隨手一撬就開了。

裡面的東西滾出來,落到他的掌心。

像是一個紙卷。

我們湊過去看,就發現外層裹著油布,又封了一層蠟,包得非常好。

胖子嘖了一聲,催我道,“天真,快開啟看看。”

小花這時候也道,“應該是這孩子的生辰八字。”

我也是這麼想的,就小心刮掉蠟層,然後開啟油紙。

油紙有兩層,裡面還包著一點紅布,依舊塗了蠟層,防水做得非常好。

紅布是捲起來的,而且卷得很小。

我小心展開,一小片發黃的草紙露了出來。

“甲申年七月十七。”

胖子算了一下,就道,“哎,甲申年,2004啊,這還是個00後,好像跟我們小帥哥是同歲。”

小野人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一直好奇地看著我們動作。

聽到我們說話,就好奇地湊上來。

胖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著道,“天真,看來你真得賣身給花兒爺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將紙條,銀鏈和鈴鐺都收起來,想著等回去做個修復再給他戴上。

楊言似乎明白我的意圖,就找了一個防水袋給我,是之前裝醫用棉的,棉花已經用完了。

我將東西裝好,就問道,“怎麼說,大家開個家庭會議,給這小傢伙起個名字?”

我們這時候已經圍坐在桌子前,就等張苟苟和白夜回來開飯了。

大家都沒說話,同時看向我。

給人起名這種事我還真不在行,就道,“那不然這樣,每人起一個,讓他自己抓鬮。”

胖子道,“我看這個可以。”

楊言也跟著點頭,起身進雨棚找了幾張紙出來,又將筆遞給我們。

小花之前帶來的裝備非常多,因為還有一些紙質的資料要整理,所以紙筆都不少。

我也想不到什麼名字,他們顯然也是這樣,大家都沒動筆。

白夜和張苟苟這時候回來了。

張苟苟還好,白夜就非常狼狽,跟泥地裡滾了一圈一樣,就連臉上都是黑色的泥漬。

有些粘在他頭髮上,已經幹了,他似乎也沒察覺,就任由頭髮豎著,非常放蕩不羈。

胖子笑道,“白哥,你這是又去哪兒野了?”

白夜一下激動起來,大叫道,“簡直就是一場惡戰啊,我跟山妖貼身肉搏,沒打過。”

“你這是惡戰的證明?”我指著他的衣服問。

白夜點頭,“老闆,你是沒看見,我們戰況太激烈了,我一路追著山妖到了一個小山谷裡,結果他們來了一招請鱉入甕,在水邊搞偷襲。”

“請鱉入甕?”胖子看向他,“白哥,胖爺雖然沒文化,但感覺你這成語用得不對啊。”

“這不重要。”白夜一擺手,“重要的是它們用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