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聽小花這麼問,就轉頭看我,然後道,“看老闆安排。”

吃過飯,我將守夜的事說了,他們都沒意見。

我正想著要怎麼安排,張苟苟就道,“既然我不去,那守夜就我來吧。”

他自己一個人守肯定也不行,我剛想說話,楊言就道,“那我守下半夜。”

兩個人的話還是有點勉強。

“今晚上第一班我來吧。”瞎子說著看向小花,微微一笑。

人多,守夜也不用那麼累。

既然瞎子已經開口了,我們也沒什麼意見。

因為沒事做,我們都早早上了床。

楊言帶著林野在看影片,一直在教他說話。

我看了一眼手機日曆,距離中秋還有三天。

胖子躺下就睡了,白夜無所事事,去找張苟苟聊天,不過都是白夜在說,張苟苟在聽。

我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剛想讓小花將之前楊言翻譯出來的東西發給我再看看,就突然聽到有什麼東西砸在了雨棚上。

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晰。

我抬頭往上看,砸落的聲音更加清晰。

張苟苟道,“下雨了。”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

不然我都以為是那人摸來了。

聽聲音,雨滴非常大。

之前張苟苟說過會下雨,沒想到凌晨一過就真下起來了。

我覺得有點冷,就又翻了一條毯子出來。

悶油瓶躺在我身邊,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以前我們下斗的時候他很少能好好休息,就算入睡都會保持警惕。

我剛開始只覺得牛逼,後來那十年中自己也學著他的樣子讓別人依靠的時候才知道有多不易。

好像只要他在,我就覺得天大的事都不是事,不自覺就覺得他都能解決。

想著,我不知不覺就摸上了他的臉。

歲月荏苒,他還是一點沒變。

回過神,我的手已經被他握住了。

悶油瓶睜開眼睛看著我,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瞳中此時盛滿溫柔。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清楚感覺到他的這種情緒。

我笑了一下,也沒抽回手,就在他身邊躺下來,轉頭看他。

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又覺得他好像都知道,根本沒必要說出來。

我們雖然在一起了,但是好像有很多事都沒有認真說清楚。

等回杭州,我一定要讓他再寫個萬字的告白情書。

看到我微笑,悶油瓶非常不解,但還是握緊了我的手,然後牽到嘴邊,在我蜷縮起來的手指上輕輕吻了一下。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不過瞎子和楊言還在睡著。

雨不但沒停,但聽聲音似乎還挺大。

我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多了。

胖子正在下面做飯,地方雖然很大,但是燒火做飯就不太好施展。

悶油瓶在幫忙切肉,張苟苟在外面洗菜,白夜撐著油布幫他擋雨。

我下了床,四處看了一眼好像也幫不上忙,就跟小花坐到椅子上。

他在玩手機,見我坐下就道,“你的背有沒有不舒服?”

我感受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啊,怎麼了?”

他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眉心,“我擔心沒辦法幫你去掉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