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還以為他說的是這種每天吃完睡睡完吃的日子呢。

“你把棒棒糖往揹包裡面裝點,這東西可以補充體力。”

他應了一聲,站起身走了。

厚重的雨幕遮擋視線,我無法看清河谷,蹲了一會兒乾脆也起身走回雨棚。

大家沒事幹都非常無聊,張苟苟已經上床補覺了。

我無所事事坐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之前拿到的那節指骨。

回來後就被瞎子拿走了,也不知道收到了哪裡。

以防萬一,還是帶著比較保險。

想著,我就起身跟瞎子道,“之前那節指骨呢?”

他指了指一邊堆起來的箱子,“在裡面的盒子裡。”

我將最上面的箱子抱下來,開啟看了一眼。

裡面只有一個小紙盒。

我將紙盒開啟,把裡面的絨布拿出來,也不想再看,直接就塞進了我揹包最裡面的夾層中。

對了,還有那個石頭來著。

我記得之前白夜說過這石頭是一種東西的骨頭化成的,就招手將他叫了過來,“你之前說這是一種東西的骨頭,種類很多,還有什麼補充嗎?”

白夜啊了一聲,搖頭道,“不知道啊,而且是不是真的也說不好。”

嗯,什麼意思?

“老闆,當時我不是要裝一下嗎,不然你都不籤我。”

操。

我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這他媽直接辭退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小花忍著笑,“簽了多少錢?”

“五毛我都不想給。”我咬牙切齒。

白夜就道,“不管,反正老闆你答應了就得做到。”

我真想一榔頭敲死他。

感覺自己再看著他很可能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乾脆爬上床睡午覺。

悶油瓶靠在柱子上,轉頭看向外面的雨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很多時候其實也會這樣安靜地待很久。

看到我上來,他收回目光看向我。

我招手將手中的那塊小石頭遞給他,“顏色變得更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戴在身上的緣故,之前是暗紅色,現在幾乎變全黑。

我一直沒注意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難道是因為我之前吸蟲,這東西是消耗品?

變成黑色就不能使用了?

媽的,早知道當時問問汪臨沂了。

悶油瓶拿在手上,摩挲了一下,臉色突然一變。

我剛想說怎麼了,他瞬間就抱住我,直接從我後面將衣服掀了上去。

“別……”

我想阻止他放血,但他動作很快,已經劃開了自己的掌心。

溫熱的血抹在我背上,我突然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異香,很淺淡,但是非常好聞。

味道好像有點熟悉,但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

他皺眉盯著我的背,臉色還算平靜。

所以應該沒惡化。

我將手機遞給他,“拍個照片給我看看。”

他搖頭,將我的衣服拉了下來,有點疑惑道,“生長範圍好像在縮小。”

悶油瓶大概糾結的是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心中肯定很擔心我。

他盯著我手中的石頭,若有所思道,“這東西,也在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