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林野,見他正笑看著自己,便冷哼一聲,“林野,跟著吳邪什麼好的沒學,這些本事倒是先學會了。”

林野也不生氣,笑起來,“我就說肯定是他惹你生氣的,能不能說說事情的經過啊,讓我也加入生氣的行列中。”

楊言看了張苟苟一眼,還是覺得生氣,乾脆別開頭,“真是氣都快氣飽了。”

說到這裡,原本忍著不想說的話也終於憋不住,楊言撥出一口氣,冷聲道,“今天遇到一個大爺來買餅,說自己沒錢,這智障就免費了,後來很多人聽到訊息趕過來,都想免費吃。”

“我解釋了半天,那些想佔便宜的才走,結果沒一會兒之前那個大爺又來了,這次還是說沒錢。”

“他身上穿的衣服可都是名牌,根本不是沒錢的樣子,結果他又給人免費了。”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

林野看楊言那麼激動,忙倒了杯水,“小言哥,先喝點水。”

楊言抬起杯子灌了一口,狠狠將杯子放下,接著道,“最氣人的是這位大爺根本沒吃他的餅,帶走後直接就扔垃圾桶了,結果第三次還來。”

深吸了一口氣,楊言看向張苟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依舊說自己沒錢,還想再免費拿,我實在看不下去,跟人爭論起來,但他……”

他說著狠狠瞪了張苟苟一眼,“死性不改。”

“那位大爺要了餅,哪怕自己不吃,他給流浪的貓狗,或者給其他什麼人,我都不會覺得憤怒。”

林野臉色一變,點頭道,“確實。”

他看向張苟苟,無奈嘆了口氣,“小苟,吳老闆總跟我說善良也要有底線,我覺得這句話很適合你。”

張苟苟微微點頭,解釋道,“那老人有阿爾茨海默症,他放餅的地方以前有流浪動物出現。”

楊言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服務員將菜端上來,楊言又叫了兩瓶酒。

“來,好久不見了小野,今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將酒倒上,楊言舉杯朝林野示意了一下,抬頭直接就全喝了。

“小言哥,你……”

林野看向一邊的張苟苟,他面前雖然放著酒杯,但楊言並沒給他倒酒。

“來,喝,再見到你我很開心。”楊言說著又倒了一杯。

見他還是沒給張苟苟倒酒的意思,林野便拿過酒瓶和酒杯,想給張苟苟倒酒。

“不用管他,他一會兒要開車。”

“我一會兒要開車,不喝了。”

楊言和張苟苟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因為不經常出來吃飯,林野不太懂這是什麼規則,也沒多問,見楊言舉杯再喝,便也跟著灌了一杯。

他之前沒喝過酒,但在家裡的時候看胖子他們喝過,現在輪到自己親自嘗試,心中倒還有些激動。

結果一杯下肚後剛剛坐下,他就覺得頭頂的天花板好像在轉,再看楊言和張苟苟,兩人忽遠忽近的。

“我……”

話都沒說出來,林野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