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選擇切口也沒有跟他對黑話,這人住在這裡,很大可能已經不活動了。

聽我這麼問,他停住腳步,好一會兒才緩緩轉身看向我們。

“我知道你們都是道上人。”

那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你們直接叫我老雷就行。”

說完也不等我們反應,他就轉身走了,到拐角那邊又轉頭看了我們一眼。

白夜從我身後探頭,豎了根中指,罵道,“傻逼,單挑一定幹翻你。”

我拍了他的手一下,示意他回去睡覺。

白夜就對著男人的背影又做了一個鬼臉。

我們剛回到樓裡關上門,就聽到外面有村民說話的聲音,所有人到處走動,似乎在排查什麼。

瞎子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都上樓。

好在我們沒點油燈,村民也不知道我們醒著,也沒來檢視。

走進房間,我一看時間已經快要四點了,再過兩個小時就會天亮。

悶油瓶站在視窗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躺到床上,舒服地睡下,反正既來之則安之,之後要怎麼辦之後再看。

門這時卻又被敲響。

我正想起身,悶油瓶已經走過去開了門。

小花和瞎子站在門口,他們也不廢話,直接進來。

瞎子看向悶油瓶,“啞巴,放點血,我家花兒爺不放心我徒弟。”

悶油瓶沒說話,但非常乾脆地直接掏出我送給他的黑金匕首,二話不說直接在掌心劃了一下,我甚至都沒來得及開口阻止。

小花和瞎子一起走到床邊,兩人默契地抓住我,一個按著一個扒衣服。

“我自己……我自己脫。”

小花根本不理我,將我衣服掀了,然後翻過來背對著他們。

溫熱的觸感傳來,悶油瓶沾著自己的血輕輕滑過我的脊背。

我自己完全看不到自己背上是什麼情況,他們三個人圍著我看,感覺很不自在。

“拍個照片給我看看。”我偏頭看向小花。

他微微皺著眉,不過表情沒之前那麼緊張。

瞎子放開我,隨手拿出手機給我拍了一張。

他將手機遞給我,“好訊息是沒再擴散了,壞訊息是中間的地方比之前的顏色更深。”

我將衣服穿好,接過手機看了一眼。

和之前差別不大,但中心脊骨幾乎都變黑了。

“反正也不疼,再說吧。”

跟之前時不時發作相比,我現在的狀態跟沒被寄生的時候差不多,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起身打算去洗澡,小花他們回房休息,悶油瓶卻跟著我一起下樓。

原本我以為他要上廁所,沒想到他直接拉著我一起進了衛生間。

“小哥……你也要洗?”

悶油瓶沒說話,只是沉默著幫我脫衣服。

看來他是打算跟我一起洗。

雖然我們經常坦誠相對,但現在這個時候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臉皮再厚都感覺有點遭不住。

悶油瓶拔了水管塞子,冷水一下就澆了下來。

我被淋得一個激靈,好在很快適應。

他微微低著頭,也不看我,只是沉默著幫我洗澡。

還以為就我自己覺得不好意思,看他這反應,應該也沒表現的那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