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不是很自在。

也不知道他回到外面後能不能適應。

當然,這些也不用我操心,汪臨沂應該會幫他安排。

張星落吃東西跟悶油瓶有點像,都是細嚼慢嚥,不疾不徐的模樣。

他就著胖子分的罐頭肉吃完壓縮餅乾,拿了幾塊巧克力和牛肉乾吃了,最後拿了幾顆果子。

我以為他會嫌酸,沒想到他居然吃得面不改色。

胖子豎起大拇指,“兄弟,無敵啊。”

他笑了一下,擰開蓋子喝水,然後將水瓶遞給汪臨沂。

吃完後我們又休息了二十多分鐘,然後起身繼續趕路。

想到紅蠍和孫巖,我就又問汪臨沂是怎麼回事。

雖然不太想和他過多接觸,但現在大家都一路同行了,搞孤立不好。

“如果我說,我們是從那邊的山,順著一條彎曲的石道來到這裡的,你信嗎?”

汪臨沂轉頭看我,臉上再也沒有那種狠厲的表情,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很平和,眉宇間的陰鬱氣也減了幾分。

我想了一下,點頭道,“相信,雲南很多山脈本來就是連在一起的。”

他笑起來,“本來我們也不知道會在這裡遇到你們。”

“那條白蛇……是你們殺的?”

汪臨沂點頭,“也算是巧合吧,我們當時正好觸發了一個機關,乾脆就利用了一下。”

他往上面指了指,有點無奈,“可能就是因為觸發了機關,所以連帶洞頂坍塌了。”

過程他不願意多說,我也不想追問,也就這樣了。

大概又走了三四個小時,悶油瓶示意停下來休息。

現在時間顯示是凌晨一點多,也就是說距離我們進來已經過去一天多了。

這裡不能搭帳篷,我就將揹包裡的雨布拿出來就地鋪上。

過道狹窄,大家身高擺在那裡,靠牆壁坐著都得把腿曲起來,這樣坐著休息其實非常痛苦。

我打算守第一班,但小花和胖子都不同意。

白夜也想反對,說應該他來守夜,結果被悶油瓶直接弄暈。

最後汪臨沂主動道,“第一班我和王老闆守吧。”

他笑了一下,“雖然以往有點誤會,大家鬧了點不愉快,但和氣生財嘛。”

我們都不說話,但他完全不尷尬,還笑得非常開心,目光慢慢從我們幾個人臉上掃過。

瞎子就笑道,“那就辛苦汪老闆了,我們就先睡了。”

汪臨沂點頭,起身走到前面坐下。

胖子看了他一眼,走到了後面。

他們兩人各守一邊,這樣過道兩邊有什麼情況都能及時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