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個盒子,想到曾經盒子裡那根黑色的線,也有點繃不住了。

黑眼鏡將盒子開啟,一枚只有拇指大小的玉牌嵌在裡面。

一張小卡片則嵌在盒蓋上。

說是玉牌其實只是一個比喻,因為它的材質並不是玉,我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

小花道,“果然是被他帶走的。”

我聽他這麼說,才反應過來這就是第八件藏品,而帶走藏品的人就是汪臨沂。

但現在這個東西卻被他親自送到了小花手中,不知道是為了示好還是什麼意思。

小花將那枚牌子拿出來遞給我,示意我看,“聽說這東西是張大佛爺曾經送給你爺爺的,後來你爺爺下墓時遺失了。”

我倒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伸手接過那個東西。

觸感溫熱,像是被人的體溫暖過一樣,我仔細摸了一下,卻還是沒辦法判斷究竟是什麼材質,只看它清透的顏色確實非常像某種玉石。

牌面上篆刻的字似乎是一種符文,字鋒非常凌厲,但可能是被主人帶在身上太久,已經被磨得非常圓潤。

我道,“我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小花你知道嗎?”

小花沒說話,伸手拿起盒蓋上的卡片,看了一眼後臉色就沉了下去。

我好奇,伸頭過去看了一眼,只見卡片上面有一行字,“小小心意,祝二位新婚快樂。”

不用說都知道二位指的是誰,汪臨沂這瘋子噁心人很有一套。

我問道,“這東西,要收下嗎?”

不收的話現在追出去沒準還能揍汪臨沂一頓。

以小花的性格,東西他就算再喜歡,但別人這樣送來,他必然不會收下。

聽到我的話,小花倒是驚異地看向我,“你不要?”

“啊?”我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我要這東西幹什麼?”

說完後我就明白小花的意思了,這東西曾經在我爺爺手裡,他大概是覺得我想要收藏。

其實我爺爺留下的東西比較有紀念意義的都在我奶奶那裡,這個東西我聽都沒聽說過,別說想要,我連興趣都沒有。

倒是小花,他看起來比較喜歡。

難怪汪臨沂會把這個東西送過來。

我道,“你要是喜歡就收著,我沒什麼興趣。”

小花點點頭,居然真的收下了。

後來聽悶油瓶說起,我才知道那個東西是某種動物的心石化成的,被一位高人制成了符牌,據說可以保平安。

而符牌後來則掛在了黑眼鏡的脖子上。

我們從新月飯店出來,小花問我是要住酒店還是住他家,我當然選擇後者,住酒店哪有住解家舒服。

晚飯的時候胖子過來了,他將自己掃的貨拿出來給我們看,神色非常得意,將自己和貨都誇得天花亂墜。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下面剛帶上來的,年份不算久遠,不過都是好東西。

小花看不上我們這些東西,瞥了一眼就玩手機去了,我跟胖子以及黑眼鏡三個人圍在一起一頓亂侃,最後做了估價,全部東西的價值大概在百萬之間,我這次不算白跑一趟。

不過胖子說明天還有好貨,可以再去看看。

既然來了,不掃點貨回去確實說不過去。

第二天,胖子過來接我,我們一起到了京郊外的一個小市場裡,要不是知道下面出來的東西不會直接在潘家園賣,我都要懷疑胖子是不是騙我了。

我們到的時候人還不多,胖子直接帶著我扎進一個路邊用雨布搭起來的帳篷裡。

帳篷裡的燈光調得很暗,搭起來的架子上有很多古貨,大多都是真品,不過年份不久,且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