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母墓回來三天了,在下面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場夢,如果不是我們手上的蝴蝶狀印記都已經消失,我或許真的會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當時胖子被汪臨沂帶出來後因為擔心我們又返回尋找,張苟苟也跟著進了山,結果到河谷的時候正好碰到我們。

我們是順著暗河出來的,暗河的出水口在一個斷崖上,上面是無法攀爬的山壁,下面則是暗河傾斜而下形成的一個小瀑布。

好在瀑布並不高,我們四個人一起跳進暗河沖刷形成的水潭之中,之後一路順著河道走,直到在我們曾經休息的營地遇到胖子他們。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這一覺睡得很好,整個人都神清氣爽,枕邊還有悶油瓶身上的味道。

我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不是朋友的那種在一起,是可以擁有和小情侶一樣親密的那種在一起。

想到這個心情都好了起來。

悶油瓶不在屋裡,我乾脆起身,走到陽臺邊站了一會兒,感覺很輕鬆快樂,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了。

我們出來的第二天黑眼鏡跟小花就回了北京,小花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秀秀畢竟不是解家人,不好插手太多。

送他們走的時候我特意問小花需不需幫忙,結果小花只是拍著我的肩膀說,“假期愉快。”

假期?哪裡來的假期?

我只當他開玩笑,既然不用我幫忙,那我乾脆和悶油瓶再在這邊待幾天。

雲南真的是一個很不錯地方,待在這裡很容易讓人平靜,這對我來說是非常難得的,問了悶油瓶的意見,他說隨我。

胖子這時候從樓下跑上來,讓我下去吃飯,他探頭往屋裡看了一眼,問道,“小哥不在?”

我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不在啊,你沒看見他嗎?”

胖子卻是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指著桌上放著的一個竹編品跟我道,“幸好他不在。”

這麼多年了,胖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看他這個樣子我猜都不用猜,肯定是他把悶油瓶的東西弄壞了。

我走過去拿起那個編了一半的東西看了一眼,是一個非常精緻的小籃子,剛剛編了一半。

果不其然,正在編的竹篾被他弄斷了幾根。

胖子訕笑幾聲,“那什麼……我就是想試試看自己行不行,沒成想太用力給掰斷了。”

“天真,你別告訴小哥啊。”胖子看了一眼我手上編了一半的小竹筐,心疼道,“是挺好看的哈,一會兒就跟小哥說是那個帥小夥弄壞的……”

我心說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簡直禽獸不如。

他說到一半不說了,我感覺不對勁,轉頭看他,就見他笑容僵在臉上,眼睛盯著門口。

悶油瓶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前,手上提著幾條魚。

我立刻道,“我什麼也不知道,都是胖子乾的。”

胖子大罵我不夠仗義,說出賣就出賣,我們鬧著下樓,心中那一點點不自在也蕩然無存了。

我們是鐵三角,永遠不會變。

其實悶油瓶根本不會跟他計較,只是我們在他面前幹了什麼壞事都習慣藏著掖著。

怎麼說呢,大概是不想讓他一個清心寡慾的老人家知道我們的一些齷齪小心思。

糗事就更不想他知道了,胖子甚至在他面前跟我談哪個姑娘好看都會覺得不自在。

說小哥那種人就沒有世俗慾望,跟他不能聊那些。

後來發現他不是沒有世俗慾望,得看對誰。

吃過飯後我跟胖子搬了凳子到院子裡的樹蔭下乘涼,悶油瓶拎著我們的衣服去後屋的小水潭洗。

胖子嗑著瓜子,嘖嘖兩聲,“天真,嫁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