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發現有人跟著我們,那人還給他打了一個挑釁的手勢,當時他也沒多想就衝了,結果被引著繞了一圈。

之後那人又繞回來偷襲我。

我道,“目的應該是我們的裝備,不是衝我來的。”

不過那人下手確實狠。

胖子的傷是跟那人打鬥的時候為了脫身劃的,當時那人從背後鎖住了他,他摸到那人腰間的匕首,反手往身後刺。

那人被他刺傷後放了手,然後就開始奔逃,之後就是我所看見的那一幕了。

我跟胖子又休息了半小時,卻始終沒等到張苟苟他們回來。

“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我有點著急,站起來道,“不等了,我們去找他們。”

我又道,“之前沒跟你說,記號被人改了。”

胖子罵了一聲,立刻站起來,“讓胖爺抓到那賤人,一定喂他幾盆洗腳水。”

我們立刻啟程,朝張苟苟他們離開的方向前進,但一路上卻一直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厚重的腐葉遮蓋住泥土,踩上去很難留下腳印,也無法辨認他們有沒有改變方向。

大概一小時候後,我們到了一棵巨大的樹前,在地上發現了一攤血跡。

胖子蹲下去看了一下,就道,“還沒凝固,他們應該沒走遠。”

我們順著血跡一路狂奔,終於發現了躺在一棵樹後的楊言。

他臉色慘白,已經昏迷,身上還蓋著張苟苟的衣服。

我立刻蹲下身檢查,不過沒發現什麼傷。

胖子四處看了一眼,確認沒危險後走到我身邊,問道,“怎麼樣,還有得救嗎?”

“問題應該不大吧。”

我翻著揹包,將藥品全翻了出來,心說退燒和消炎的應該吃不死。

給楊言餵了藥,我正想跟胖子商量怎麼辦,一轉頭就發現一個人躲在遠處的樹後盯著我們。

“小哥?”

我大叫,瞬間就想衝過去。

跑了幾步我又挺了下來。

不,不可能是悶油瓶。

雖然很像。

胖子轉頭看我,“小哥在哪兒?”

那人一看到我就跑了,動作非常迅速。

不管是衣著還是打扮,全跟悶油瓶一模一樣,就連身形都相差無幾。

要不是我對悶油瓶很熟悉,幾乎就要將他錯認成悶油瓶了。

我道,“不是小哥,但很像。”

胖子愣了一下,看向那人消失的方向,問道,“追嗎?”

我看了楊言一眼,道,“不追,以免又是調虎離山。”

胖子點點頭,在一根突出的巨大樹根上坐下,“那我們在這等著?”

不管怎麼樣都得等楊言情況好一點再說。

“等等看小張哥回不回來,實在不行等他醒了我們就走。”

我們不能丟下楊言,但如果要背一個人上山,那負荷不是一般重,再加上路很難走,萬一被人再偷襲估計都沒什麼反擊能力。

好在半個小時後,張苟苟終於回來。

他手上提著一塊葉子,裡面似乎包著什麼東西,看到我們就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我道,“你去哪裡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找水。”張苟苟說著將葉子開啟,捧著小心遞給我,“你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