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拖著鐵鏈,不可能沒動靜啊。

我正想著,那東西已經躥下來了,直撲我的面門。

他媽的,倒是很會挑目標。

我一時之間無處可躲,只好抓住鐵鏈盪開,眼看再要蕩回去,白夜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將我穩住。

那東西撲空,結果一轉身又朝我過來了。

白夜立刻上前,手一揚,將刀片飛了出去,他大叫道,“老闆,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它啊。”

我愣了一下,心說應該沒有吧,下意識就將揹包脫下直接扔了出去。

結果那東西看都不看一眼,還是鐵了心要搞我。

白夜的刀片直接插進那東西的眉心,黑色的汁液一下就流了出來,但那些東西絲毫不受影響,拖著鐵鏈動作快速無比地朝我抓過來。

我們在上面根本施展不開,但這東西已經在樹上生活了不知多久,在樹上簡直是如履平地,根本不受晃動的影響。

我這時候根本顧不得了,直接用袖子包住手,抓著鐵鏈往下滑,大叫道,“下地!”

不用我說,悶油瓶他們三個比我快多了,我話音落他們就已經到了地上。

白夜直接往下跳,然後一個翻滾卸力,大叫道,“老闆,跳下來,我們接著你。”

我抬頭看了一眼,就見更多的“變身猴”從空心的樹杈處躥了出來。

它們剛開始的時候身上都是暗紅色的皮毛,手成利爪,一張臉皺如猴子,嘴裡全是黑色的尖牙,黑色的腥臭涎水流下,滴落在鐵鏈上後直冒白煙。

白夜道,“臥槽,這玩意兒的口水還有腐蝕性啊。”

他說完又道,“老闆,你跳不跳,不跳可能就是下一個汪老闆了。”

他話音剛落,距離我最近的一隻“變身猴”已經變成了我的樣子,所有變身猴全朝我聚了過來。

我腦子飛快轉著,他們既然只衝我來一定是因為我身上有能吸引他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吃的“血骨玉”?

悶油瓶和瞎子看我沒下去,就又要上來,我大叫道,“都別動。”

我說著就從褲兜裡掏出一種摺疊的小刀,在手掌上劃了一下。

手一揮,將血灑出去。

結果這些東西不但不害怕,反而變得更加瘋狂。

操,判斷有誤。

我心說這逼看來是裝不成了,手瞬間鬆開鐵鏈,忙往下跳。

悶油瓶和瞎子他們反應快速,在我跳下的瞬間就已經預判了位置,直接到位接我。

我落進他們的懷中,三個人快速往後退去。

“我的血好像不管用啊,他們為什麼只追我,這不科學吧。”

我罵了一聲,“他媽的,不講武德。”

瞎子就道,“有炸藥,上去炸了它,讓它們知道你武德拉滿。”

要是胖子還在肯定就這麼幹了,但這地方一炸,一會兒要是橋塌,大家一起下去跟汪臨沂作伴?

當然他不一定在下面,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想著,我就道,“橋塌的話你帶我們飛?”

瞎子道,“炸了不就都飛了,要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