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沒事可做,胖子拉著楊言和張苟苟打牌,搶地主後就被楊言和張苟苟兩個農民聯合針對,他就一邊輸一邊罵。

小花已經躺下了,瞎子跟著躺在他身邊,我就見他時不時手賤非要摸小花一下。

小花估計煩得不行,就轉身背對著他玩手機。

我坐了一會兒,覺得困就也躺下了,這幾天都睡得不好,總是半夜就會醒過來。

迷迷糊糊間就感覺之前見到的那個男人又來了,他站在雨棚門口面向我們,但我依舊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心說這次我一定要看清你的真面目,就一下掀開攤子衝了上去。

那男人轉身就跑。

我追著他從山上到山下,他速度不快,但我完全追不上。

每次我都感覺自己要抓到他了,但總是在差那麼一點的時候他又會跑遠。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那個人,心裡其實很抗拒去追,但是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感覺那麼熟悉?

我肯定見過他,但是我完全想不起來。

追著那人來到了一塊平地上,那人突然停住不動了。

他就靜靜背對著我站在前面。

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不要靠上去,但我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腳步,朝那人走了過去。

他依舊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像是就等著我過去。

心中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走到那人身後,慢慢轉到他身前,終於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我還是被嚇到了,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結果腳下踩空,瞬間往下墜去。

一條粗大的藤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伸了出來,一下纏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拉了上去。

還來不及檢視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就感覺自己的後脖子一疼,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整個人立刻清醒過來。

然後我就發現自己正靠在悶油瓶懷裡,他右手緊緊環著我,左手抓著我的手臂。

敢情剛剛那根粗大的藤蔓就是悶油瓶的手臂。

“天真,你沒事吧?”

胖子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手電光晃過來,我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身在河谷之中,就站在河邊上。

剛剛如果不是悶油瓶,我現在大概已經掉進河裡了。

小花和瞎子他們也已經下來,看到我沒事都鬆了一口氣。

胖子就道,“你怎麼回事,突然就發瘋了一樣往河谷跑,叫也不聽,追又追不上。”

他喘了幾口氣,轉頭看向悶油瓶,“要不是小哥及時趕到,他這會兒估計就得殉情了。”

我也是驚魂未定,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我剛剛不是做夢嗎,為什麼下到河谷來了?

悶油瓶拉著我往胖子他們那邊走,他身上還揹著揹包,顯然剛剛從對面的山上下來。

“小哥,你剛剛看到……那個人沒有?”我頓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夢。

千鈞一髮之際悶油瓶趕到,如果不是夢,那他一定能看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