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睡了三個小時才醒過來,此時已經下午一點了。

他看到我們坐在一邊,抬手抹了一把臉,道,“老闆,你們沒走啊?”

我看了他一眼,“你希望我們丟下你一個人?”

“不是,我之前跟別人一起行動,到後面他們走的時候都不叫我。”

我倒是挺理解的,估計是被他坑夠了。

“既然你醒了,那我們走吧。”

我說著就站了起來,“先出林子再說。”

悶油瓶將吃的遞給白夜,伸手抓起揹包,隨意甩到背上,率先往前走。

我盯著他的背影,一時看得出神。

白夜走到我跟前,看看前面悶油瓶的背影,又轉頭看我,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老闆,張爸爸很帥,但你也別這麼花痴啊,掉價。”

我回過神,冷冷看他一眼,快步追上悶油瓶。

白夜跟在我身後,一直在碎碎念,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不過估計沒什麼好話。

我們一路往西,走了兩個小時總算到了林子的邊界。

不知道小花他們出來沒有,我們擔心晚上找不到露營地,乾脆就地紮營過夜,如果小花他們從林子裡出來,應該能跟我們匯合。

這裡沒有水源,雖然附近野菜很多,但我們剩餘的飲用水不多了,再煮東西估計不夠,只能吃乾糧。

白夜圍著營地做了幾個陷阱,說是防野獸出沒。

太陽還沒落山,帳篷紮好後我就直接睡了,這樣晚上守夜應該不會再打瞌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悶油瓶將我叫醒,我睜眼的時候他微微低頭看著我,神情很溫柔。

“幾點了?”我問道。

“晚上,十一點。”

那我差不多睡了快七個小時。

“是到我守夜了嗎?”

說著我往外看了一眼,就見白夜裹著睡袋睡在篝火堆旁。

悶油瓶嗯了一聲,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小心。”

以前他根本不會這樣叮囑我,不管我有什麼失誤,最後都是他去彌補,但他也從來沒怪過我。

我伸手緊緊抱了他一下,閉眼親上他的嘴唇,“知道了。”

分開的時候我直接往外走,怕自己多停留一秒就直接獸性大發。

沒辦法,在一起後我覺得悶油瓶每一個動作和眼神都無比吸引人。

我走到篝火旁,將白夜推醒,“起來,進帳篷睡。”

他下意識抬手擦嘴,道,“好像夢到在吃雞腿,我沒流口水吧?”

他人還有點不清醒,下意識執行我的指令,連滾帶爬進了帳篷,喊了一聲,“晚安老闆,明天見。”

我在篝火堆邊坐下,也不敢看周圍黑暗的地方,怕自己邪門的體質看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來。

坐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無聊,我就掏出手機開始玩單機遊戲。

這一玩就是兩個小時。

抬頭的時候感覺氛圍不太對,我就隨意往四周看了一眼,結果就見不遠處似乎有黑影晃了一下。

我瞬間就站起來,直接從篝火堆裡抽出一根木柴充當防身武器。

火光能照亮的範圍有限,那道黑影在火光與黑暗的交界處,我根本看不清楚。

又跟我玩這套?

我想著就低頭拿狼眼手電,開啟後朝剛剛黑影閃過的地方照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