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笑了一下,看我一眼,憋著笑坐了下來。

瞎子就朝我比了個贊,“除了身手不行,想象力還是挺不錯的。”

這明顯不是真的在誇我,但我此刻已經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也顧不上介意,問道,“什麼說法。”

到了雲南這邊,我發現我知道的那些知識在這裡完全用不上。

瞎子坐在小花旁邊,就道,“剛剛那叫縛龍索,請高人做的,埋在地下鎮屍,但這東西會隨著年月自己從土裡長出來,長到哪裡,就說明那具屍體的活動範圍就到哪裡。”

我還是第一次聽過這種說法,驚訝無比,想到之前遇到悶油瓶的時候他似乎在跟什麼東西打架,就問道,“那小哥剛剛砍的又是什麼?”

悶油瓶正在劈古琴架,聽到我問,淡淡道,“樹屍。”

“啊?”我更懵了。

樹死了還會變成樹屍?

瞎子就解釋道,“那種東西不算少見,應該是被人刻意做出來的,具體制作過程我也不清楚,成品就是一具跟樹差不多的屍體,會跟樹一樣一直長大。”

白夜聽完,道,“那得多大啊。”

瞎子就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那東西要長大是很費時間的,別怕。”

悶油瓶這時候將琴架全劈了,直接當柴火點燃。

我們圍坐在一起,又拿出東西補充體力。

吃過後就打算抓緊時間休息,安排輪番守夜。

我想了一下,就道,“我第一班,小花第二班,小哥第三班,小白,你第四班。”

他們都沒意見,白夜將帳篷撐開,他們就都鑽進去睡了。

之前我守夜都會出點什麼事故,我這時候也不敢託大,只希望能順利熬過這幾個小時。

篝火燒得很旺,但我還是覺得背後有點冷,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陰風在背後吹。

砰的一聲響,我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就發現房樑上好像有東西。

剛剛那一聲響應該不是梁木崩裂才對。

我站起身,拿著手電去照。

他們幾人原本已經睡下了,聽到響聲又全部起來。

小花問道,“怎麼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每次都是我守夜的時候出狀況,但房樑上的東西還是讓我有點不安。

我道,“不知道,上面好像有東西。”

我說著就抬起手電照向那裡。

房梁很高,完全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再加上我們沒有梯子,也無法上去檢視。

瞎子看了一眼,就道,“是壓房的東西。”

“壓房的東西?”又是一個我不知道的知識點,就問道,“什麼意思啊?”

“有些地方蓋好房子後會有拜梁一說,就是祈求平安的意思,你也知道房子是會倒塌壓死人的。”

瞎子難得正經科普,我就道,“這個倒是聽說過。”

他就點頭,“所以壓房的東西就可能有好,也可能有壞。”

“好的就不解釋了,具體說壞的 。”

瞎子咳了一聲,“壞的就是……比如說你蓋好房子,但我跟你有仇,看你不爽,就找個不乾淨的東西放在你家房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