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似乎真的在觀察我們。

我就又招手道,“過來嘮嘮啊,這邊涼快。”

“汪臨沂”有點猶豫,看向我身邊的悶油瓶,好一會兒才有反應。

它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觀察我們,然後盯著我道,“我找吳邪。”

如白夜所說,這要是抓一隻回去當寵物,那簡直不要太爽,還可以訓練它伺候人。

“我就是吳邪。”我道。

“吳邪……”

它停頓了一下,似乎有點想起不來臺詞,直接就卡在那裡。

我看著他的樣子,有點憋不住笑,畢竟真正的汪臨沂是很難有這樣的語言動作的。

大概三分鐘後它似乎想起來了,就道,“吳邪,我有話跟你說。”

感覺和它交流還挺好玩,我就道,“你說。”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我的意思,但緊接著它就道,“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它也不管我什麼反應,說完轉身就走。

如果跟他走,會不會見到他的主人?

我轉頭看向悶油瓶,他也看向我,我就道,“跟上去。”

“汪臨沂”的速度不快,它走入雜草叢中,一路往前。

跟了一會兒後我以為它是漫無目的地亂逛,直到它停下,轉頭走向一條人為壓出的路。

河道附近很多雜草,人經常走過的話非常容易就會走出一條非常明顯的路。

這說明那個飼養山妖的人應該經常從這裡經過。

我看向悶油瓶,“之前你們下來有發現這裡嗎?”

悶油瓶搖頭。

那張苟苟他們呢,我們走後他們經常下河谷,難道也沒發現?

不對,這不可能。

我突然有一種預感,立刻停下腳步。

前面的“汪臨沂”沒回頭,還在往前走。

我拉住悶油瓶的手,快速轉身往回跑。

“不對,這裡的路這麼明顯,小苟不會沒發現。”

悶油瓶也很快反應過來,手中長刀一橫,直接將路邊的雜草削斷。

齊人高的雜草倒下,悶油瓶繼續削,直到視野中出現樹林。

本來我們應該沒走多遠,還在河道的範圍內的,但現在出現了樹林,就說明我們不知不覺間已經走了很遠了。

這怎麼可能……

我低頭看了一眼時間,13.05分……從我們跟著“汪臨沂”進到這裡,才過去十一分鐘。

河道兩邊確實都是樹林,但我記得之前跟著“汪臨沂”走的方向應該是一直沿著河道往前才對。

悶油瓶這時候就道,“幻覺。”

幻覺?

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愣住了,有點反應不過來,難道“汪臨沂”是假的?

悶油瓶道,“從他停下辨認方向的時候開始。”

我一下就明白了。

去找汪臨沂那九天在另一座山裡發生了很多事,我都忘記了這裡跟那邊一樣詭異,不僅會幻視,還會幻聽,更會幻覺。

我拉著悶油瓶,快速往回走,一邊道,“不得了,白天都能見鬼。”

穿出草叢,我們走回之前那個地方,但此時我心中卻多了幾個疑問。

這裡的幻覺產生的條件究竟是什麼?

之前楊言聽到河谷有哀樂聲,但我們什麼都聽不到。

難道是針對他的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