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手中的煎餅,楊言點頭道,“你去吧。”

王盟停好車回來,看到坐在門口石階的人,還是禮貌問了一句,“小楊少爺,進去喝杯茶?”

“不用了,我帶了水。”

楊言說著從身邊將礦泉水拎了起來。

王盟轉頭看了一眼對面,忍著笑,點頭道,“那你自便。”

林野半個小時後才出來,換了一身很休閒的衣服,頭髮吹得半乾,隨意披在腦後。

他出來在楊言身邊坐下,笑著看向對面,“小言哥,來找小苟的?”

“不是。”楊言冷哼一聲站起來,“走吧,想吃什麼?”

林野笑了一下,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小苟還沒關門,等他一起。”

楊言又坐了回去,有點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傻逼,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他被人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他還挺樂在其中的。”

“那是因為他智障。”

林野笑起來,起身往對面走,“我去看看他。”

可能是飯點的原因,攤位前圍著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張苟苟低頭翻著餅,烤好後裝袋放到盤子裡,聲音很僵硬,“您的餅烤好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女孩子,算是示意。

女孩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旁邊還在排隊買餅的人,猶豫著問,“小哥哥,可以給個聯絡方式嗎,我想叫外送。”

正常情況下有錢賺大家肯定都是很樂意的,但張苟苟卻淡淡地道,“沒時間,不外送。”

女孩子哦了一聲,拿了餅轉身離開,臨走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

張苟苟依舊低頭煎餅,完全沒有多餘的視線。

林野走到他旁邊,幫著他將煎餅裝袋,笑著問,“什麼時候收攤,一起去吃飯?”

張苟苟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發現他洗過澡換了衣服,張苟苟道,“我馬上好,你到那邊坐著等我一下。”

攤位前的人只剩兩個了,林野點頭,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掏出手機對著坐在對面的楊言拍了一張。

見楊言發現自己,他招手示意楊言過來。

原本就百無聊賴地坐了兩個多小時了,楊言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坐這,小言哥。”

林野拍著自己身邊的椅子,“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你了,在忙什麼?”

“在家裡待了一段時間,然後出去旅行。”楊言看了張苟苟一眼,笑道,“你呢,學得怎麼樣?”

“還好。”林野想了一下,“感覺很難。”

“怎麼,你學習進度跟不上?”

搖頭笑了一下,林野抬頭看向遠處的夕陽,“我想學得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種事得慢慢來,彆著急,也別太逼自己。”楊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實在不行,我給你找個家教。”

“那倒不用,週一到週五夠我學的了,週末我還有其他的安排。”

見張苟苟收攤,林野立刻起身幫他收東西,笑著問道,“怎麼樣,今天是不是又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