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洗完出來,我隨意套了一件衣服,然後跟悶油瓶一起上樓。

這一番折騰已經快六點了,天微微亮起,昨晚上出去的村民此時正從青石橋回來。

人雖然很多,但他們都沒說話,如果不是從視窗看出去能看到青石橋,很難發現有人。

村民們進村後各自回家,不知道為什麼期間一直都沒交流。

原本之前沒睡意,但我現在卻感覺特別困。

“小哥,你困嗎?”

“我好像困了,睡一下,有事叫我。”

他嗯了一聲,幫我整理了一下枕頭。

才躺下我就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時間不長,但是醒來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之前那種昏沉的感覺一掃而光。

胖子正在樓下做飯,聲音非常大。

我看了一眼時間,快十點了。

明亮的太陽光曬到屋子裡,房間裡亮到近乎刺眼。

瞎子從房間裡走到陽臺,將角落裡的躺椅搬到中間,笑著看向門口的小花,“花兒爺,賞臉嗎?”

小花微微笑了一下,走到躺椅前坐下。

現在大概又到了吃狗糧環節了,我直接選擇無視,起身往樓下走。

白夜正在幫胖子做飯,手忙腳亂,幫的幾乎都是倒忙。

我看了一圈,但沒見悶油瓶。

看到我,白夜如蒙大赦,大叫道,“老闆,君子遠庖廚,你來吧,這種高難活動不適合我。”

胖子大罵道,“白哥,你幾個意思,說誰不是君子吶?”

“還是不當君子的好,當君子非常吃虧的。”

白夜將柴火一股腦塞到灶膛裡,被濃煙又燻又嗆,眼淚直流,但還是堅持著要把話說完,“像我這樣的市井小人是最好的,沒什麼包袱。”

這小子難得正常思維,說得還挺不錯。

我正想誇幾句,他就道,“當君子追不到老婆,整天繃著老婆不會自己送上門的。”

胖子頓了一下,看向我,“天真,我怎麼感覺這小子在內涵誰呢?”

“啊?說句話就內涵了,那我以後是不是不能表達自己的觀點了?”

白夜大叫一聲,“老闆,我是冤枉的。”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小哥呢?”

胖子道,“那個老族長來找他,之後他就跟著走了。”

說完,他又道,“應該沒事吧?”

我想了一下,轉身往外走。

胖子道,“早點回來,馬上開飯了。”

剛出門我就看到悶油瓶從村口那邊走過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布袋。

他身後跟著好幾個女孩,大概十多歲,顯然對他好奇又喜歡。

悶油瓶的長相確實很能迷惑人,我們三個人出門的話路人的目光永遠都在他身上。

而且他的樣貌也很招小姑娘喜歡。

看到我,悶油瓶加快了腳步。

幾個小姑娘一直跟到門口,看到我,她們說了幾句話,然後都笑起來。

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上前一步,對我和悶油瓶說了兩句話。

我完全聽不懂,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她。

其他小姑娘這時候開始起鬨,說話的姑娘臉一下紅起來,轉身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我們。

白夜這時候出來,那些小姑娘看到他又開始說話,不過我們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