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將頭靠到胖子肩膀上,哽咽道,“不知道我什麼,剛剛我想到了我的朋友小綠毛,就覺得很難過。”

“很難過……”

他一連重複了幾次,最後才慢慢安靜下來。

胖子輕輕拍著他,轉頭看向我,用口型道,天真,孩子肯定是想媽了,你客串一下吧。

我也用口型道,你怎麼不客串。

胖子翻了個白眼, 我又沒有老公,客串不了。

我也白了一眼,我有也沒辦法客串。

悶油瓶抱著很多柴火回來,發現我們這邊的異樣,很快趕了過來。

胖子看到他,就用口型道,孩子他爸,快來哄哄啊。

悶油瓶愣了一下,看向我,有點無措。

好在白夜很快平復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慢慢放開胖子,然後疑惑道,“好怪啊,我剛剛怎麼會那麼難過。”

他抹了一把臉,“比我自殺要死掉的時候還難過。”

我和胖子又安慰了他幾句,白夜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又變成了原本的樣子,對自己剛剛的行為非常不解。

“老闆,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他說著看向山壁上黑漆漆的洞窟,“我看到了……”

“假的,都別看那些洞。”

我立刻拉著他往河道中間走。

瞎子和小花抱著很多野菜回來,他倆將東西放好,然後問我們怎麼回事。

顯然剛剛那一幕他們都看到了。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好像能影響人的情緒,大家都小心一點。”

我想了想,又道,“儘量不要看那些洞窟,看到什麼也不要當真。”

小花和瞎子經驗豐富,也不用多問,兩人都乾脆點頭。

胖子道,“怎麼說,咱們今晚上在哪兒紮營?”

陳澄還沒回來,他在距離我們五十多米的下游處,蹲身低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去看看。”

胖子說著就往陳澄那邊走。

我環視一圈,這附近除了之前陳澄他們紮營的那塊石頭,實在沒有地方可選了。

兩邊都是山壁,我們就在兩面山壁間的河道上,根本沒有相對來說安全的位置。

河道中心處這個巨石確實還可以,上面很平坦,面積也很大,最重要的是在上面視野很開闊。

反正也沒得選了,我們也乾脆地在上面紮營。

白夜跟悶油瓶搭帳篷,我也開始生火。

瞎子四處轉了一圈,就從石頭上跳下去,拿出一種藥粉在附近灑了一圈。

藥粉味道很大,連我都覺得受不了,小花更是捂著鼻子咳了好幾聲。

“忍忍,很快就好了。”瞎子說著已經將藥瓶收了起來。

我道,“你這是什麼東西,味道這麼大。”

“防野獸和蛇蟲的。”

瞎子說著就要上來,但在攀爬的過程中他的動作卻突然一頓,雖然反應很細微,但我還是發現了。

他很快調整了動作,不動聲色地從下面上來。

在石頭邊緣停頓了一下,我掰斷柴火後他才往我們這邊走。

我知道,他的眼睛肯定變嚴重了。

小花轉身對著我,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抓著木柴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

顯然他剛剛也發現了,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以我們這關係,這個問題也不是不能說,但瞎子顯然不想我們擔心,我們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走到我們身邊坐下,瞎子轉頭看向小花,臉上掛著痞笑,“花兒爺,交給我吧,你這手可不能碰這些。”

小花將手中的木柴遞給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