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就直接將果子放進嘴裡,結果才嚼了一口臉就皺了起來。

他強忍著又嚼了幾口,勉強嚥下,這才道,“媽的,這麼酸。”

看胖子這樣的反應,我也好奇起來,就將果子咬成兩半。

如胖子所說,這果子簡直酸到人牙疼。

不僅酸,還很澀口,不過一口下去非常提神醒腦。

我們將東西吃完,又休息了一下,然後繼續出發。

甬道很長,大概又走了三個小時,前面的小花停了下來。

“怎麼了?”我問道。

因為路程太長,剛開始我們還做交流,後面大家都不想說話了。

胖子就道,“不知道,小哥讓停下。”

我心中一下緊張起來,探頭往前面看。

這一路實在太順利了,順利得不正常。

而且之前看到的記號提示過有危險,悶油瓶走在最前面,一直沒有警示,現在突然停下,會不會是突然發生了什麼?

他們都安靜下來,小花給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保持靜默,然後緩慢前進。

我深吸一口氣,跟在他後面慢慢往前走。

很快,我就發現石壁變得透明起來,裡面隱約好像有什麼東西。

從這裡開始,山壁變得清透,有點像琥珀,不同的是山體的顏色偏暗紅。

手電光閃過,裡面有很多人形的影子,或蜷縮或站立,姿勢千奇百怪。

我一下就想到了在廣西巴乃山中的密洛陀,心中一陣惡寒。

而且越往前走,山壁的質地越來越清透,起初看的時候還有朦朧感,現在已經能看清楚影子的輪廓了。

如果這些東西能出來,這麼狹小的通道,我們估計沒辦法全身而退。

我們加快了速度,大概走了三十分鐘後我就知道一場惡戰大概是無法避免了。

清透的石壁薄薄一層,裡面一具青黑色的屍體動了一下,猛然睜開了渾濁發白的眼珠。

我的視線和它對上的瞬間,石壁咔嚓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痕。

“跑!”我大叫一聲。

結果因為我們是拴在一起的,我瞬間就被拖了出去。

我手忙腳亂地解繩子,慌亂之下越急越解不開。

小花是直接將繩子繞在手上的,根本不用解,手一翻就脫開了。

白夜,胖子以及瞎子都是如此,只有我和悶油瓶拴在繩子兩端。

身後石壁碎裂聲響起,什麼東西沉重摔落到地上的聲音傳來,剛剛在石頭裡面的那具屍體出來了。

我罵了一聲,回身照了一下,那粽子一下就朝我們這邊躥了過來。

甬道太過狹窄,實在施展不開,登山鎬都掄不起來。

好在那玩意兒動作很僵硬,行動也有點遲緩。

不過按照它的速度來看,我跑出幾米後要站在原地等一下它才能追上來。

想著,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現在甬道中到處都是石壁裂開的聲音。

胖子突然道,“哈哈,可以施展了,受死吧,傻逼。”

這應該不是在罵我吧?他在跟誰說話?

我愣了一下,剛想問,跑在前面的小花一下就往旁邊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