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便落到了我身邊,問我有沒有水,我只好回木屋將揹包拖出來,拿水給他。

悶油瓶和黑眼鏡各自落到其他兩個木屋上,胖子就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麼。

黑眼鏡吹了一聲口哨,不正經道,“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胖子大罵不厚道,又去問悶油瓶,悶油瓶就道沒有。

我其實更好奇這片樹林的地下究竟有什麼,張苟苟說如果走地面就會被魔藤攻擊,不知道那所謂的魔藤究竟是什麼東西。

“帥小夥,來,你過來,叔叔問你個問題。”

我招手叫張苟苟,他下意識去看悶油瓶,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到我這邊。

張苟苟在我身邊蹲著,等著我開口。

我指了指下面,問道,“你說這裡就是禁地,下面有魔藤對吧?”

張苟苟點頭。

我又道,“那這個魔藤它要怎麼才會出現?”

張苟苟就抬頭看天色,結果發現天已經黑透了,就道,“反正入夜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他看看胖子,又看看我,問道,“三間屋子,兩人一間,怎麼分配?”

胖子罵罵咧咧的,鑽進距離自己最近的木屋裡就不願出來了,最後他跟張苟苟一間,小花和黑眼鏡一間,我跟悶油瓶一起。

四周都是蟲鳴聲,我坐在地板上百無聊賴,聽胖子在說單口相聲。

小花拿了一個探照燈出來掛在小木屋前,光源照到地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見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定睛去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張苟苟拿出了幾個煤油燈點上,像小花一樣掛了個在外面,然後給我們送了兩個過來。

我也掛了個在外面,另一個掛屋子裡照明。

張苟苟又送了兩個給小花他們,之後才回了休息的屋子。

我坐在外面,見小花也在對面坐了下來,便抬手打了個招呼。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我們就像鄰居,大家住在一起,見面打個招呼,沒事約著一起活動。

這是我以前夢想的生活,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實現。

就這樣坐了許久,直到感覺到寒意,我這才起身回屋子。

悶油瓶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坐著動都沒動,見我進來後才給我騰地方。

因為昨晚上的夢,我到現在都覺得心虛,原本不想跟他待一間的,但是張苟苟說想聽胖子講故事。

現在面對面就非常尷尬,這是以前從不會出現的問題。

算了,就學著悶油瓶面無表情的樣子,反正他也不說話,他都不尷尬,我尷尬什麼,他又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夢。

這麼想著,我開始拿出防水布來鋪睡覺的地方,鋪好我就直接躺下,連招呼都不打,翻身假裝自己睡了。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突然轉身出去。

手機顯示現在不過九點多,我毫無睡意,躺了許久後終於忍不住坐了起來,出去後就見大家都蹲在外面,打著手電往下面照。

這種樹分幹非常多,悶油瓶現在就在下面的分幹上,距離地面不過一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