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高興地哼了一聲,然後道,“雖然聽不懂,但肯定不是好話。”

“現在不是好不好話的事,祖宗,你有事一次說完啊,忙著殺蛇呢。”

他哦了一聲,將手裡捧著的東西給我。

“你身上寄生著陰骨蜻,不過因為我的血,它沒有擴散。”

我有點不明白它的意思,“你的血?我沒有啊。”

“你有。”他一臉認真地看著我,“你真的有。”

“我沒有。”

我們就這樣一個肯定一個否認,辯了一分鐘後他急了,乾脆伸出捲曲的手探入我的揹包中,然後將那塊已經變小得只剩一點的石頭拿了出來。

他捧著石頭道,“就是這個,你不可以賴賬。”

“啊?”我看看石頭,又看看他,“這是你的血?”

他點頭,看著我,“沒錯。”

看他表情認真,我只好認錯,“好的祖宗,我錯了,我不知道這是你的血。”

他就點頭嗯了一聲,又問,“這是誰給你的,我記得我連著骨頭送給了一個年輕人。”

他說的那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張起靈”,此時聽他再說起,我就開始好奇了,他們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想著,我就直接問,“你說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長得很像張家族長。”

他疑惑地歪頭看了悶油瓶一眼,搖頭道,“不知道,我沒看見過他的臉。”

這倒也正常,“張起靈”不能出現在人前,應該是做了偽裝。

我就又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之前無聊出去的時候在山裡見過他,後來他跟著我到過外面的古樓,不過他不願意到這裡來。”

祖宗大哥看著我,疑惑地問,“你也認識他?”

我只好點頭,“算是吧。”

“對了,你說我背上的那個東西……你是不是知道怎麼回事?”

他想了一下,搖頭道,“其實我也不太懂它具體是什麼,但這個東西寄生在你身上,能讓我感知到你。”

“那這麼說,之前在那邊的山裡,我老是產生幻覺,是你乾的?”

他扭曲著身體,伸出可以隨便變來變去的手擺起來,搖頭說不是,然後指向之前石臺那裡,“應該和陰書有關,你跟陰書有……共鳴。”

我哦了一聲,又問那塊石頭,“為什麼你的血是這個樣子的?”

“不知道,本來我也沒血,但是慢慢的身體裡面會出現這樣的東西,當是血塊?”

我心說血塊能長這樣?說是結石可能更合適。

但也不敢真的直說,怕他不高興又整出其他的事。

他低頭甩動捲曲的手臂,像小花甩水袖那樣,然後道,“那個年輕人說有用,我就給他了。”

之前白夜說這種石頭是山裡一種東西死後的骨頭變的,很大機率說的就是山妖,只是有點出入。

不過他確實不是瞎編。

聊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正事還沒幹完,就趕緊道,“我的祖宗,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咱們一次解決。”

萬一我們跟蛇拼得正激烈,他突然想到還有事要跟我說,就把悶油瓶他們又弄暈,那我上哪兒哭去。

“哦,這個東西……”

他伸出右手,將一個盒子託到我的面前,“你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可以消你背上寄生的陰骨蜻。”

盒子是楠木鑲玉的,做工非常精緻,蓋上不止有精美雕花,還嵌著寶石和一顆拇指大小的夜明珠。

我接過想開啟,他一下按住我的手,搖頭道,“不可以這樣開啟。”

“為什麼?”我問道。

他想了一下,然後道,“好像是因為有機關,直接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