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周子安轉向程瀟。

“不好意思,今天我有一些家事要處理,不能好好招待你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約你一起吃飯。”

程瀟看著周子安的一系列操作,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再繼續留下,點頭算是示意自己明白。

沈青青還想再多說幾句找回場子,被程瀟硬是拉著離開了。

這兩人離開了,另一邊的幾人還是不消停。

何叔何嬸不停地細數自己在這個家裡付出了多少,以及老太爺曾經給他們的優待和承諾。

白雪也在邊上又是一副矯揉造作的哭訴。

周子安深知和這幾個聽不懂人話的是沒辦法用正常語言溝通的,直接不搭理他們的聒噪,自顧自坐回沙發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待警察的到來。

不一會,門鈴就響了起來。

傭人都躲在廚房裝死,周子安起身前去開門,果然來的就是警察。

聽到報警平臺釋出的任務,聽說是有人要霸佔別人的家,出警的同志也不知道闖入的有幾人到底是什麼糾紛,怕兩個人控制不住場面,來了四個人出警。

幾人進到房間裡,為首的一位年齡稍大的警察詢問:“是誰報的警?到底是什麼原因?”

周子安開門後就站在他們身邊,接話道:“是我報的警,就是這幾個人,賴在我的家中,不願意離開。”

看見警察真的來了,幾人有些慌,此刻聽見周子安這樣說,異口同聲的喊道:“我們就是這個家的人。”

白雪還跟著解釋了一句:“我是他的妹妹,不是什麼賴著,我就是住在這裡的。”

面對警察疑惑的眼神,周子安請他們稍等,上樓去書房找出來房子的產權證,下來後開啟放在警察面前,產權人一欄清清楚楚的寫著周子安一個人的名字。

周子安又掏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為首的那人接過核對了一下,又將身份證上的照片和眼前人對比了一番,才將這兩樣遞迴。這才繼續詢問:“是家庭糾紛嗎?”

周子安乾脆的否認。“不是,那兩位是我爺爺在世時僱傭的管家,現在已經被解僱了。那女人是我父母收養的女兒。我父母有自己的住處,他們的女兒應該和他們住在一起,不應該賴在我的房子裡。”

聽到這裡,那位警察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歸根結底還是一家人的內部紛爭,沒必要上綱上線。於是他提議道:“周先生,不如你們自己協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子安打斷。“沒有什麼協商的必要,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財務上的糾紛。被解僱的兩人和我是僱傭關係,這種關係結束理應離開我的地方。至於我父母的養女,我這個做主人的不願意他出現在我的房子中,請你們協助我這個報警人行使自己的權利。”

見周子安態度堅決,警察也覺得周子安的做法雖然不近人情但法律上來說,這做法沒什麼不應該,於是轉向被報警的三人:“既然如此,還請你們遵從房主的意願,自行離開。如果有什麼就煩,之後可以使用法律的手段,為自己維權。”

白雪揪著袖子,不吭聲。

房產證上雖然沒有她的名字,可她是真的住在這裡。

可何伯何嬸情緒就比較激動。兩人大聲叫嚷:“我們不離開,我們都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憑什麼就這麼趕咱們離開。”

見這兩人是這樣的態度,為首的警察冷下了臉,態度也不如剛才溫和。“就是住上一百年,你們也只是被僱傭的人,不是家主,也不能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如果你們繼續耍賴,那我們只能將你二人帶回局裡詢問教育了。”

何伯何嬸幾十歲的人了,還是老思想,對著警察有一種天然的敬畏,覺得被帶到警局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而且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