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又帶著陳曦買了他愛吃的東西,錢大把大把的往外花,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目的,恐怕陳曦真的以為他是個好人了。

陳曦很是配合「博士」演戲,毫無警備躺在他懷裡,任由他揉著自己肚子消食。別說,他揉的還挺舒服,不愧是醫生,這手法,肯定解剖了不少人才對人這麼瞭解。

“舒服麼?”「博士」低沉的聲音從耳旁響起,具有很強的魅惑性。

“舒服,「博士」哥哥揉的好。”陳曦對著他唯一裸露在外的脖子蹭了蹭,以表示友好。

“小陳曦喜不喜歡哥哥?”「博士」停下揉肚子的手,盯著陳曦的舉動。

“喜歡,「博士」哥哥對我最好了。”陳曦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彷彿在發光,又抱住「博士」的腰,一臉小孩子的純真。

真的個黏人的小貓咪。

……

……

和往常一樣,「博士」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回了辦公室,脫下外衣,只剩一層藍色襯衣,上床抱著陳曦入睡。

是人就會做夢,將身體強化了數百次也一樣,只要他屬於人的範疇。

那是他來到至冬國的第一年,他才十五歲,在統括官「丑角」的帶領下,來到冰之女皇安排的住處。

是個不錯的兩層樓房,裡面有點燃的壁爐,還有一張床,空間並不擁擠,還可以放很多東西。

那個時期的他透過玻璃窗向外看去,雪下的很大,完全可以包容他,與須彌完全不同,須彌通常都是下雨的,雨淋多了還容易發高燒,但是他不在乎。

智慧的國度,他的故鄉拒絕了他。

教令院六宗罪:其一,人類進化之事;其二,妄談生與死之事;其三,探索宇宙之外之事;其四,窮究言語之濫觴之事;其五,敬畏神而不行奉獻之事;其六,慢言奧秘而心無懼怕之事。

他只是犯了其中兩條,「其一,人類進化之事」和「其二,妄談生與死之事」。

“所謂的『人』,不過是足夠複雜的機器。”在智慧的苗圃中,某位少年在講壇上論證道。

臺下的人眾說紛紜

妙論派的學生:“他是不是瘋了,說什麼人是機器,還要改造人體!”

生論派的學生不理解:“人怎麼能是機器呢?”

臺上的賢者怒不可遏:“滾!你給我滾出去!”

後來大風紀官帶人找到了他做人體實驗的證據。他的筆記上寫了很多關於最佳化人體的感想,在他的住處還有人的殘肢。

在教令院進行人體實驗的行為引起了教令院其他學者的強烈不適和不滿,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對魔鱗病的治療研究上面「博士」做的一點不比須彌常規醫學差。

“愚蠢的是你們,你們永遠也不會理解的,就好好享受你們腐爛的人生吧!”

“我以賢者的名義告訴你,贊迪克,你已經被逐出教令院了!”

“無可救藥!你們會後悔的!”

但是他還是被流放了,帶著自己的筆記離開了須彌城,前往貧瘠的沙漠。

對於學者來說,流放是最殘忍的刑罰,幾十年的勤勞和辛苦都沒有了意義,再也不能回到須彌城去,不能坐在研究室裡,不能再開啟書,只有無窮不盡的勞作。

無神憐愛的國度卻接納了他。

即使被貶為「邪魔外道」,被永遠逐出求知者的靈囿,少年也僅在研究筆記的頁邊,隨手記下了自己的感想:

預想屬實:1. 依教令院的作風,眼就無法獲得突破。2.不過被驅逐仍是損失,要有好的研究環境才行。

……

在偶然間,幾個村民翻看了對他來說寶貴至極的筆記,一個認字的村民對其中的內容不可置信,認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