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贏的可以全部拿走不抽成,輸的不再記賬。

羅父心想以後哪還敢再來賭,以後就是把手剁了也不再進賭場,他是真以為不用自己付銀子才來消遣,順便享受美貌丫頭的追捧。

管事的意思,主子家裡的一個遠房親戚,以前祖上在冀州那邊做水匪為生,但早在幾輩之前就已經金盆洗手。

現在那個親戚在冀州人丁凋零,想來京城投靠自家主子,舉家搬來。

當然這就要帶上祖輩的積攢。雖說早已金盆洗手,可不少物件那是打劫得來,且還有前朝貢品和一些禁物。大筆錢財不可能隨意丟棄,被人發現還是個大麻煩,於是決定一併帶上京城。

但一路大批財物需要走水路再走陸路,從船上搬下時難免會被有心人發現,萬一被朝廷知曉,也是一件麻煩事。

於是想請羅父回家和羅中久商量一下,七月十九到七月二十二這幾天,不要讓朝廷打探訊息的人夜裡出現在澱河岸邊到黑眉山的路線上。

賭場東家的說法是,那親戚從冀州坐船到澱河碼頭,然後這幾天趁夜將這些財寶搬到黑眉山找地方埋藏。

冀州這地方羅父知道,前朝時確實是水匪猖獗。而澱河碼頭算是京城三個碼頭船隻靠岸補給最少的一個。

而黑眉山是個在郊區的墳山,人跡罕至,且離澱河碼頭不遠。

羅父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他現在只想抓緊將欠下大筆銀錢的事解決,便一口答應下來。回到家後,就將此事說與了下值回家的兒子。

羅中久真沒想到,平時膽子不大的父親能給自己捅出這麼個簍子。

他也怕賭場東家真的去衙門告狀。到時候自己只怕要脫下這一身官服,做個和父親一樣的莊稼漢。

他一步步走到現在真是不容易,父親也是在他做了七衛後才搬到京城和他一起住,才把地租了出去,一家子算是過上了好日子,現在讓他回鄉下他是怎麼也不願意。

他也覺得這件事雖然麻煩了些,應該不算什麼大事。

畢竟風亭司收集訊息是為了朝廷的一些事,賭場東家的事情只是涉及賊贓,牽扯不上朝廷大事,應該無傷大雅。

難就難在怎麼做才能不讓其他隊的人發現。

羅中久找來了羅謙。他倆是隔房的堂兄弟,平時一起在風亭司當差也頗為親近,將事情和羅謙說了,被羅謙罵了一頓後,羅謙還是答應幫忙。

於是中元節剛過,兩兄弟就找人散出訊息,說幾家官員似乎和幾個侯府私下聚會,手下的人都想立功,大部分人都忙著聚集在幾家侯府和那幾個官員家邸附近。

而他們兄弟倆則安排自己隊裡的人白天巡視從澱河到黑眉山的那一帶。

本來澱河碼頭和黑眉山就鮮有富貴之家和官員接近,三隊和七隊的人在那附近被人看見,風亭司除了暗處的釘子,互相之間都互相認識,哪怕只是混個臉熟,也知道是自己人。

本來那塊就沒多少有價值的訊息,一看有同行,別的隊也就不往上繼續湊了。

而三隊和七隊的訊息,經過羅家兩兄弟的篩選,涉及夜晚搬運貨物的,兩人一致剔除,沒有送到周子安面前。

至於原身本人,是一點也沒有察覺異樣,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

周子安有些無語,這兄弟倆當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就被自己的父親和叔叔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