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從皇宮出來就直接命令嘯龍衛整裝待發,一到屬衙便帶領人馬分頭行動。

到了吳府的時候,吳府的主子還都剛剛起床,下人們正各司其職的忙碌著。

嘯龍衛的軍士直接撞開大門下人們看見橫衝直撞的官兵,頓時嚇的驚慌失措,一時間如嘈雜的菜市一般凌亂起來。

有機靈的下人,趁著官兵還沒有將人全部控制,就趕忙衝向內院,稟告主子。

吳老爺剛洗漱好等著吃早飯,就聽見外院吵吵嚷嚷,他有些不高興,正想斥責下人們不懂規矩,就見外院的管事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稟告,說是官兵闖進來,且院外圍滿了官兵。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一隊穿著皇家差衛的官兵推開守門的下人,闖進了內院。

應該不只是自己的院子,吳老爺聽見自家女眷在各自院子中傳出來的尖叫聲和吵嚷聲。

可見來的官兵是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這架勢絕不是家裡有人犯事前來捉拿,倒像是在抄家。

吳老爺調整了一下面目表情,帶著討好的神色,剛想開口說幾句好聽話,就見帶隊的將領手一揮,“將嘴堵上,都壓出去。”愣是將自己要說的話堵了回來。

被堵著嘴帶到院子中,就看見自己的妻妾,兩個兒子和其家眷,還有孫子孫媳全被堵著嘴,全部被帶到院子中,二兒子甚至還只著中衣,顯然是還沒有起,直接被拎了出來。

而下人們雖然沒有被堵著嘴,但都噤若寒蟬被押在院中的一片空地。

場面很是凌亂,但除了官兵的腳步聲,偌大的吳府愣是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面上都是慌張之色,下人們沒見過這樣猶如抄家的場面,臉上淨是茫然。

可這些主子們除了孫媳,都知道自家謀劃的事情,從官兵闖進家的態度,現在已然都明白,自家這謀劃肯定是被發現了。

吳老爺就一個念頭,完了。

吳家二爺吳煜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周子安,一下子來了精神,扭著身子哼哼著朝向周子安的方向,似乎是有話要說。

周子安連個眼色也沒有給他。倒是有個小將上前就是一腳,並喝道:“老實點。”

外面進來一個小將,向周子安彙報,去羅家和明月賭坊的官兵已將所有人也都控制。

明月賭坊的管事平時也就住在賭坊後面的院子中,賭坊平時都開到後半夜,今早去捉人時,賭坊裡的人剛睡下不久,還都迷茫著,連反抗的想法都來不及有。

倒是其中一個管事被押出來時還叫囂著自家賭坊的主子可是孫家的少爺,那可是定安侯的侄兒。

周子安有些迷茫,自己那個便宜爹,哪來的姓孫的侄兒?

小將似乎是看出了上官的不解,忙跟著解釋一句:“就是吳家二爺的姻親孫家的少爺。”

周子安略一思索,想明白了其中的親戚關係,現任定安侯夫人的胞兄結親的就是戶部侍郎孫家的女兒。

周子安嗤笑一聲,這管事也不知道是蠢還是精明,一下子就將躲在暗處的主子給供了出來,倒是省了自己查了。

隨即吩咐,“帶人將戶部侍郎孫府也拿下。”

又吩咐帶來的官兵,將下人就留在府中,派人看管,主子全部押入嘯龍衛大牢。

說完也不看吳家眾人乞求或憤恨的眼神,轉身便離開。

此時的金鑾殿,皇帝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眾大臣議事。

各位大人總覺得今天的皇帝似乎有點不一樣。

當今平時作風很是雷厲風行,像今天這樣沒有什麼大事的情況下,早就應該退朝讓大家回去辦事,皇上自己去批奏摺了。

可今天總感覺皇上不想下朝。其他人只隱隱有些奇怪,只有定安侯越來越不安,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