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府中不得出門,父皇命他在家閉門思過,相當於禁足在府中。

雖沒有派兵看守,但他剛剛惹怒了父皇,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有絲毫動作,只等父皇消氣了,再讓母妃吹吹枕頭風,到時自然就能將這事翻篇了。

禁足在府中的他自然是不用上朝的,但夜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動靜還不小,府裡的下人肯定是要稟告自家主子的。

剛睡醒起床,進來伺候的小廝就將發生的事情告知了他。之後在朝堂上對於定安侯一黨的處置也立時傳到了他的耳中。

這些事情和他沒什麼關係,三皇子知道一點定安侯有不臣之心的事情,但他既不想拉攏野心勃大的定安侯,也沒想著收定安侯的漁翁之利。

他覺得自己沒那麼傻,和想推翻自己這衛家王朝,自己一步登天的人攪合在一起。他只是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被禁足在府中時機真是不巧,不然在清除定安侯一事上摻上一腳,也能撈些許功勞。

但既然沒機會,也就算了。

只是他聽說今早被髮落的朝臣中還有兵部的一位官員,他有些被瞞騙的惱怒。

這司大人明明一副支援自己的樣子,話裡話外都是對自己的推崇,沒想到私下卻早已投靠了定安侯。

卻也只是不爽了一下,畢竟他是想被父皇立儲,又不是要起兵謀反,從沒在這些官員面前表示或承諾過什麼,只是姿態放低拉攏他們而已。

話說回來,也不能算是拉攏,只是自己身為皇子禮賢下士,得到朝臣的青睞而已。

如今這姓司的被父皇查辦,也和自己沒甚關係,自己的擁護者也不缺這一位官員。

聽完下人的稟告,他也就放下了。

這幾天不用出門辦差,三皇子在府中無所事事,吃完早飯,就找來了幾個美貌的婢女彈琴聽曲打發時間。

正聽在興頭上,門房來稟,說是陳家的大姑娘上門求見。

三皇子這幾天不出門,朝堂上的政事自然沒有人來詢問,他也就懶得動腦子。聽聞陳姑娘上門,他隨口就問到:“哪個陳姑娘?”

傳話的隨從心中有些無語,外面身為府裡的下人,雖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但主子的行蹤還是關注的。

自家主子一心想要求娶陳家嫡女陳夢筆,還在人家有婚約的時候就經常送禮物的事情,下人之間早就傳開了。

如今人家姑娘找上門,自己主子卻如此隨意,看起來也不像是對陳姑娘有情的模樣啊。

但隨從也就敢在心裡腹誹,三皇子問話,他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就是前東閣大學士府的陳大人家的陳姑娘。”

陳客禮已經被罷免了官職,宅邸也被收回,自然沒有什麼東閣大學士府了,所以隨從一進來時,沒有說清楚,以為只要一提陳姑娘,自家主子一下子就能想到陳夢筆。

因為和三皇子扯得上關係,姓陳的姑娘,應該只有這一位吧。

三皇子其實在問出話後就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他平時因為要在皇帝面前留一個好印象,並不與各家閨秀接觸,表現的自己很是潔身自好。

而且這樣做的好處是,自己可以虛正妃之位以待,找一個能給自己大幫助的世家大族的女兒,畢竟最好的聯盟關係就是姻親,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之前選來選去都難以抉擇,選重臣之家的女兒,會讓父皇生出戒心,覺得自己有壯大聲勢逼迫之嫌,家族勢力不深的姑娘家裡又不能給自己提供助力。

最合適的就是陳客禮家的嫡出孫女,陳客禮在朝堂多年,且是詩書傳家,朝堂上不少大人都是陳客禮的門生故舊,不少還手握重權。

最好的是陳客禮自己本身不是權臣,也沒有插手兵務,自己與他結親不會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