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身份那麼高,有侯府婚約,還有皇子愛慕。自己就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應該成為後宮之主。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以後自己怎麼辦?

她放聲大哭,不停抽噎,根本停不下來。任憑陳清如何焦急詢問,甚至上前拉扯她也一句話不說,只是哭。

陳清不耐煩哄女兒,見她什麼都不說,心一點點沉下去。

他轉頭看向邊上的丫鬟,眼神陰鬱:“你說!”

丫鬟心底害怕,忙跪在地上,將自家姑娘到了皇子府的遭遇,和三皇子的話都說了一遍。還特地強調了三皇子最後的叮囑。

聽完丫鬟的稟告,陳清一下子跌回椅子上。

完了,這下是全完了。

在陳夢筆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已經讓人打聽到了今天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定安侯府完了,可週子安已然得皇帝寵愛,現在成了保定侯。

如果自家沒有退親,哪怕皇帝不滿自家,也會看在外甥的面子上優待自家。

想到退親,他又想起一切的緣由都是女兒的餿主意,看著哭泣的陳夢筆,再沒有一絲的疼愛,上前狠狠一腳將人踹出去幾米遠。也不管眾人的驚呼,拂袖離去。

第二天陳府就將行禮車架準備妥當,發賣了大批下人,第三天一大早就帶著家眷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城。

周子安還像以前一樣,每日處理著手頭的事情,三不五時的進宮陪皇帝一起吃飯聊天。

原來的定安侯府並不破敗,改建起來也不麻煩,一個多月就已經煥然一新,掛上了保定侯府的牌匾。

周子安又住回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現在他是侯爺,這座府邸的主人,卻也沒有住進原來定安侯的主院,還在住在原來熟悉的院子中。

接下來的幾年,一直按部就班。

倒是皇帝總想著給外甥賜婚,可都被周子安拒絕了。

他也不想編什麼理由,只強調自己還沒有心儀的人,不願意將就。

皇帝也不願勉強他,除了經常提及此事,也就隨他去了。

當今是個很有能力也有手腕的明君,朝堂都緊緊的抓在自己手裡。定安侯已除,朝堂上再沒有什麼不臣之心的人。

周邊的小國忌憚大晉的實力,也不願挑起戰亂,年年上貢,算得上是安穩的朝代。

又經過幾年肅清朝堂,皇帝立了二皇子為儲君。

二皇子本就是嫡子,且做事穩妥不冒進,皇帝本來就屬意這個兒子,朝臣自然沒有異議。

倒是三皇子上躥下跳了一段時間,被皇帝壓了下來。

三皇子又沒有奪位的膽子,被自己的母妃勸了一段時間也就消停了下來。

皇帝見他識相,封他為平淮王爺,劃了一個頗為富庶的封地給他。

周子安也沒有與儲君走的近,還是和以前一樣時不時進宮陪陪皇帝,做好分內之事。

又過了二十幾年,皇帝殯天,二皇子繼位,周子安就上書請辭。

他雖得先帝寵愛,但與新皇並無很好的交情,並不甚親近。

新帝也有自己的一班親近的朝臣,挽留了幾次,也就同意了周子安的辭呈,保留他保定侯的爵位。

此時的陳夢筆已經回到了祖地,嫁給了當地一個員外郎家的嫡子。

一開始她還心有不甘,種種上躥下跳,惹得孃家婆家都嫌棄不已。

後來慢慢在深宅大院中磨平了身為現代人的那些跳脫,如同一個普通的不得寵的當家主母一般過著不鹹不淡的日子。

聽聞二皇子登基,三皇子帶著母妃和他娶的王妃及兩個側妃去了封地,心底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到底只是自己年輕時的幻想而已,連夢都算不上。別管是三皇子還是保定侯,都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