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羅子源也編不出什麼像樣的藉口。

他沒想到,剛剛回到家,旁支的人就都圍了上來,還直接開口詢問。

只能模稜兩可的給出一個理由,不然興師動眾的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有點說不過去。

羅大伯聽見這個敷衍的回答,眉頭皺了一下。

其他羅家旁支的人顯然也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

如果是想要開拓新的功法,在沒成功之前,肯定是越多人一起驗證才能試出功法的可行性。而不是等成功後才分發到各家手裡。

要知道試驗新功法,一定會有岔子,搞不好就會受傷,羅家主可就兩個兒子,平時可謂關愛的緊。

要說是怕旁支的人受傷,也沒人信啊。旁支的地位本就不如家主,羅家主也沒有這麼高風亮節。

但這個時候,雖大家心裡都有些想法,但誰也沒有說出來。

不管羅家主想做什麼,主家不說,自然就沒有旁支的事情。

但總歸羅家同氣連枝,想要世家傳承下去,光靠哪一支單打獨鬥是不行的。雖然分家,但聯絡也很是緊密,這也是羅家枝繁葉茂的原因。

如果主家有好事,總不會漏了其他人一碗湯喝。

是以邊上一個臉圓胖的中年男子馬上出聲附和:“家主,這周子安太過可惡。這是阻礙了我羅家整個的發展。決不能放過那小子。”

羅大伯斜眼看了一下出聲的男子,是一個遠房表親。

他沒有理會這人,而是關切地看向羅子源,“家主,這小子的資料看起來沒什麼過人之處,只是普通的道士,且看起來基本上是靠坑蒙拐騙起家。怎麼會突然出手對付我們羅家?且你傷的這麼嚴重,是這小子出手,還是還有其他人傷你?難道這小子背後有高人?借這小子的手來打擊我們,想取代羅家的地位?”

其實羅大伯說這話,很有給自己家貼金的嫌疑。

羅家能存活到現在,主要靠的就是一個苟著。

若不是有勢力的人家,都沒有聽說過羅家的存在。

他這麼說話,其實還是想打聽一下事情的原委,想著家主漏出點口風,讓自己知道一下嚴重性。

羅子源此刻哪有心思應付這些親戚。

但也不能什麼都不說,他強打起精神,看向自己的大伯。

“各位,我也是今天早上剛收到訊息,就外出檢視之前準備試驗功法的場地,結果不知道被誰埋伏,受了點傷。我的傷勢沒有大礙。具體是不是周子安,或者他背後還有其他人,暫時還不能確定。各位先耐住性子,不要貿然出手,以免打草驚蛇,讓他有所防備。具體的事情由我來安排。還請稍安勿躁,等我有了眉目,會在過幾天每月的家族會議上向大家詳細說明。”

說完他看向站在一邊的大兒子。

羅濤看見父親的眼神,立馬明白其中的意思。

上前一步開口:“各位叔伯兄弟,還請先回去休息。父親受傷現在沒有什麼精神,還需要靜養。具體事情我們兄弟也不甚瞭解,等父親恢復精神,再向大家說明,一起拿出個對策。”

這是出口趕人了,眾人知道不好再出口試探什麼。

既然家主說先按兵不動,他們就回去等待指示,等家族會議開完再等著安排就是了。

眾人表達了幾句關心,也不耽擱,盡數離開了。

一息功夫,祖宅的人就都走了乾淨。

剛才旁支進來說話時,羅家主就將傭人全部趕了出去,屋裡只剩下羅子源和兩個兒子。

羅濤和羅海看見父親確實需要休息,將父親扶著躺下,就準備退出去。

羅子源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突然喊住已經走到門口的兩個兒子。“你們嘴要閉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