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煌聽見周子安的名字,沒有一絲放鬆,更加戒備了一些。

他透過上次紅衣被殺就覺得這個人是個厲害角色,心中有所忌憚所以沒有再繼續對其出手。

現在周子安能不被自己察覺就來到自己面前,顯然本事比自己想的更大,他就更慎重了一些。

紀安煌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但沒有表露出分毫,反而扯出一抹笑意。

“原來是周先生,你和小陶是老相識有些交情,但深夜突然來到這裡有些不禮貌了吧。”

周子安看著紀安煌散發出的濃郁黑氣,也並不想跟他虛與委蛇。

“算不上什麼老相識,只是小時候認識的人而已。況且我破壞你對方家出手,哪裡來的什麼情分,只怕是仇怨還差不多。”

陶桃在一邊忍不住出聲:“周子安,你幹嘛處處和我作對?你別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了不起,就不怕引火上身嗎?”

紀安煌沒有阻止陶桃出聲,只是冷著臉質問道:“周先生,咱們無冤無仇,陶桃也只是想小小對方家報復一下,畢竟之前在方家她可沒少受委屈,現在也沒對方家趕盡殺絕,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周先生出手是不是有些多管閒事了?”

“無冤無仇?”周子安又笑了。

“之前我家出現的厲鬼和你有關係吧,那可是奔著要我的命去的,怎麼能算無冤無仇呢。況且哪有拿謀害人命來開玩笑的?方家幾個普通人被這樣折騰,又沾染了陰氣,如果我不出手,大概也沒幾天好活。”

陶桃聞言有些心虛,她喏喏說道:“什麼厲鬼要殺你,和我們可沒有關係。你別不是在別處得罪了人,可別把什麼事都賴在我們身上。至於方家,我就是想出口氣而已,誰讓他們那麼冷血無情。等我平了這口惡氣,安煌自然會將他們救回來的。”

周子安懶得和他們掰扯這些,看著紀安煌:“我作為修道之人,發現厲鬼的存在肯定不能置之不理。況且你作為一隻厲鬼,本就不該存在。偶然的機緣留存於世,仍然作惡多端。如今被人圈養了幾百年,如今還要用你在世間繼續作惡,就更不會讓你又存在的必要了。”

紀安煌心中一緊。

他一直以為自己變成鬼之後過的肆意暢快,只是不曉得什麼原因被困在一塊玉石之中。

終於遇見了陶桃,可能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機緣,正巧讓自己掙脫束縛。

所以他從玉石中出來後,就留在了陶桃身邊,還對她予取予求,表現出一副對她一往情深的樣子。

這段時間他一直企圖弄清楚陶桃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

雖然沒有什麼發現,也還是沒有改變對她的態度。就怕自己又會被封禁在哪裡,沒準陶桃這個女人可以再將他放出來一次。

可現在聽周子安的意思,自己幾百年前是因為被什麼法術禁制之下才得以在幾百年後重新現世。

那自己能重新獲得自由和身邊的女人無關,而是施法之人需要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出現。

這樣的事情紀安煌完全沒有想到過,像聽故事一樣。

自己重獲自由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任何人與自己有聯絡,也沒有大師來找過麻煩。

不過心底裡,他又覺得周子安的話才合情合理,不然自己無緣無故的在玉石中活了幾百年,陶桃一個什麼都不知道,連玄學都沒接觸過的普通女人,又怎麼可能有本事放自己出來。

紀安煌盯著周子安:“你什麼意思?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說清楚。”

周子安卻不願意再多廢話下去了。

深更半夜的,自己還要回去睡覺呢,沒必要浪費時間在這裡多費唇舌,他可不是來給紀安煌解惑的的。

於是周子安直接出手了,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銅錢劍,帶著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