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耶就像一個無情的掠奪者,如同一頭貪婪又兇狠的惡狼,闖進了我原本平靜的世界,不斷抽走著我心中的溫度。他那每一個冷漠的眼神、每一句傷人的話語、每一次肆意的舉動,都好似一把把尖銳的利刃,一點點地割開我心中那溫暖的角落,將我的熱情一點點的榨乾,而後毫不留情地把那本屬於我的溫度、我的熱情,統統融入給另外一個女人,看著他們在我眼前親暱的模樣,那女人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笑容,彷彿是用我的痛苦堆砌而成的,這怎能不讓我對他無比痛恨?那恨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我心底瘋狂地蔓延,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都吞噬。

我在這痛苦的泥沼中掙扎著,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句話;有心者有所累,無心者無所謂;這句話就像是一道微弱卻又清晰的光,照進了我那被黑暗籠罩的內心。我開始靜下心來細細思量,覺得自己確實應該調整一下思路了,不能再這般任由他一點點的抽走我心中的溫熱了。我不能因為這兩個爛人,就把自己困在這無盡的痛苦與怨恨之中,讓自己的心完全破碎,完全崩塌,直至自己變得冰冷無情,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那可太不值得了。

我不能活在別人的眼裡,活在別人的心裡,不能讓他人的行為、他人的態度來定義自己的人生,改變自己的命運。我是這身體的主人,我的人生應當由我自己來主宰,哪怕當下的處境再艱難,我也不能輕易地放棄這份掌控權。想到這裡,我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就像是一個正在整理雜亂房間的人,把曾經那些充斥在心中的憤怒與雜念,一件一件地拿出來,審視過後,再輕輕地放下,讓它們慢慢消散。

我開始不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不再去關注他們在我體內做什麼,也不再在乎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的一舉一動,彷彿他們只是我生命中無關緊要的過客罷了。我變得冷漠,那冷漠並非是失去溫度的冰冷,而是一種自我保護的鎧甲,讓我能在這複雜又糟糕的狀況裡,守住自己內心的那一片安寧。我變得無所畏懼,不再害怕他們的威脅,不再擔心他們會給我帶來更多的傷害,我挺直了脊樑,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去面對這一切。而這時我才發現,神奇的是,他們的力量竟在漸漸的減弱,那原本張狂的氣焰彷彿被一陣無形的風吹得搖搖欲墜,他們臉上也開始露出了些許慌張的神色,似乎沒想到我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他們開始變得順從我,那態度的轉變著實有些突然,原本的張狂與肆意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的模樣,甚至開始想要跟隨於我,不管我走到哪兒,他們都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那模樣彷彿我就是他們唯一的依靠一般。可這時一個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我才發現他們順從我與跟隨我即將變成另外一個我,而我也將失去自我。

他們的順從與跟隨,本應是讓我欣慰的轉變,畢竟曾經他們是那般與我作對,讓我頭疼不已。然而,我卻在這看似美好的表象下,察覺到了一絲詭異。(我開始變得凝重,目光中透露出警惕,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悄無聲息地施展著它那隱秘又強大的手段,試圖將他們塑造成另外一個我,讓他們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和我如出一轍。而我,也在這潛移默化中,逐漸失去原本的自我。(眉頭緊鎖,眉心處擰成了一個深深的疙瘩,表情嚴肅得如同寒冬裡的冰霜,每一道皺紋裡似乎都藏著憂慮)那種自我意識被侵蝕的感覺,就像陷入了一團濃稠的迷霧之中,周圍一片混沌,分不清方向,摸不著邊際,讓我迷茫又恐懼。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那些獨屬於我的想法、我的個性,正一點點地被消磨,如同被潮水不斷沖刷的沙灘字跡,漸漸變得模糊不清,可我卻又好似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可怕的變化在繼續,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助感。

:()聖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