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憐月只記得一陣絞痛,脖頸被猛的掐住捏斷,腦袋像被套了個東西,隱約看到是趙延林將東西戴在她頭上,整個腦袋都是濛濛的,他終究是要噶了自己...最後念頭略顯哀怨,便渾身爆炸而死。

隨即突然復活,祁憐月癱軟在車廂內重新凝聚身形,她愣愣望著周圍,只見趙延林雙眼暴凸,僵硬地倒在地上,再聯想到對方‘復活’的本領,猜測自己復活肯定和這位脫不開關係,便有些淚目。

腦海深處,那一道天生之物也逐漸顯露蹤跡,再不似往日那般萎靡不振,一股熟悉力量反饋到她身上,祁憐月臉上卻絲毫不見笑容,連忙爬到趙延林身邊。

“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

祁憐月忍住難過,輕聲地問,搖晃著趙延林的肩膀,一位附身妖魔竟然會為她做到這種程度,不由得有些感動。

趙延林保持著僵死狀態,祁憐月急忙地摸了摸他的鼻息,“死了...”

“也對...怎麼可能隨意復活呢...”

“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妖魔...”

祁憐月呆滯的坐在原地,望著趙延林逐漸枯萎的臉頰,眼眶蓄滿淚珠,珠簾般流淌在地,隨即呆滯的坐在原地。

砰!!

趙延林枯萎至最後階段,渾身如同老樹皮般褶皺,猶如埋在地上深處數十年的枯黑殭屍,隨之如氣球般膨脹,當脹到三倍大小時便猛然炸裂開來,一簇簇血肉四散飛濺,滿車廂全是汙穢,一部份濺射在祁憐月的臉頰上,當真是慘不忍睹。

祁憐月卻是眼神一愣,旋即想起趙延林當初復活的樣子,目光帶著期待。

波波波波……

果不其然,這些飛濺的血肉極快的相互聚攏融合,隨即骨骼拼接組合,紅色的內臟雜亂排列又相繼歸位,浮現一道道細密猙獰的血管、面板、最後是外表的五官和頭髮,逐漸顯露出熟悉的男人身形。

“哎呀,我滴媽。”

趙延林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發誓再不嘗試使用原世界能力,當時,在他掏出偽身皮具的那一刻,腦海中就被一道驚悚的恐怖氣息鎖定,令他頭皮發麻,大腦轉瞬間陷入僵滯,彷彿螞蟻面對巨人!!

【你已被世界意識重點關注】

【警告:請不要嘗試挑釁意志】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那些穿越到妖魔世界的噩兆為何混得那般悽慘,為何淪為本地土著的資源,這完全就是世界意識在護犢子,完全不給外地老六機會啊!

“你還好吧?”祁憐月看到趙延林的健壯的軀體,臉色微紅,裝作不經意的轉頭看向窗外,低頭擦了擦臉上的血。

他這復活手段當真是...血腥...

祁憐月卻不感到害怕,心中被難以言喻的喜悅充斥,恨不得跳個舞,饒是平日的清淡性子,讓她不好意思那樣做。

腦海中游離的天生之物,六環封印居然也被解除,祁憐月喜悅的同時,不由得感到一陣震驚,對方不僅將她的天生之物喚醒生機,甚至祛除了蜈宗封印!!

這種手段當真是聞所未聞。

“沒事,你怎麼樣了?”趙延林低頭看向車廂,隨手拿出一套衣物,迅速套在自己的身上,這復活天賦什麼都好,但就是復活的姿態有些不太雅觀,每次都枯萎成爛泥,隨之膨脹,然後復活,一頓流程搞得他像某個邪派妖魔頭子。

“謝的話就不用說了。”

“繼續跟我講講天墉城的事吧。”

趙延林看向微張著嘴、雙目垂淚的祁憐月,猜測到對方想要說什麼,連忙打斷祁憐月的情緒蓄積,直接開口:“這次可別說一句藏一句,我要聽真的。”

“嗯!”祁憐月擦了擦眼淚,雙手撐著身子坐到趙延林身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