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修復著被靈力破壞的地面。

羅霄沒有理會師父趙見山,隨手施展土系靈力從地上拉起一根十幾米高的石柱,就那麼坐在石柱的頂端,閉目養神。

“好想找人打一架啊!”羅霄心中說道。

打坐一夜,直到朝陽升起,羅霄也終於醒來,雙手浮現兩個水球,洗了洗臉,跳下石柱,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師父,我出門啦!”羅霄頭也不回地喊道。

“嗯,早點回來。”趙見山的聲音從屋中傳來。

師徒倆好像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又好像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今日,北河門,武會。

北河門是三級宗門,門下弟子五六百人,煉氣期弟子大約佔了一半,築基期也有一百左右,金丹期不到三十,元嬰期只有兩人,其中一個就是山下北河之中的那隻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玄龜,其餘的基本都是雜役和僕人之類。

在執法堂和藥堂共同的努力之下,不僅觀看武會的人空前的多,就連羅霄打賭以及羅霄靈力屬性、短板等等訊息也都不脛而走。

更有弟子私下開了堂口,賭這個叫羅霄的傻子會在第幾輪被揍趴下。

“我押他能奪冠,你賠多少?”

一處賭盤檔口,正在下注的人群之間,突然響起一個另類的聲音,一時間場面不覺都安靜了下來。

負責賭盤收錢的是一個煉氣期弟子,身材瘦長,眼神活絡,要是長了一身毛,活脫就是個猴子,所以大家都叫他猴子。

猴子歪歪嘴,看了看羅霄,有些諂媚地笑道:“這位師兄,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不開玩笑,羅霄奪冠,你賠多少?”這個另類的聲音繼續問道。

猴子腦筋急轉,眨了眨眼,賠笑道:“那個姓羅的真能奪冠,我給你一賠一百,怎麼樣?”

“好,就聽你的。”說著,這人也不廢話,直接將一大包靈石扔了過去,隨後轉身就走。

“誒……你的賭票沒拿。”猴子大聲喊道。

“不用,我能找到你。”

猴子撇了撇嘴,急忙數了數包裡大概有三百多靈石,心道:“遇到個傻子,這下可是發財了。”

下注的人正是羅霄,要玩就玩場大的,他幾乎在每個盤口都下了注,無一例外都是押自己能夠奪冠!

武會即將開始,北河門門主張臨淵高坐觀戰臺,面帶笑容,心機深沉,旁邊坐著的是神符宗長老徐清琳還有她的徒弟,那位紅衣少女九月。

此刻這位曾經一人力戰四名執法堂築基弟子的神符宗天才少女,正一臉的不高興,小嘴嘟得老高,不情不願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緊盯著下面的比武臺。

徐清琳長老知道這個寶貝徒弟的心思,並不理會,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見到有北河門的長老之類與她打招呼也只是淡淡回應,尤其當看到執法長老齊輝和藥堂長老沈默出現,眼神中充滿著不加掩飾地厭惡。

在她看來,同門相爭沒什麼,可是使用下作手段,謀奪同門晚輩的寶貝,可就稱得上“無恥”二字,見微知著,也就知道北河門的整體風氣是個什麼樣子,看來與北河門合作的事情,她回去還要跟門主好好商量一下。

正在徐清琳長老敷衍著與幾位北河門長老打招呼時,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扛著一把石頭模樣的劍,緩緩走進比武場中央。

一旁的九月姑娘也看到了場中的羅霄,眼前一亮,這個人他認識,正是為了救他才惹得禍,讓師父責罰,而且不允許她下場打架,不由得繡眉微蹙,看著羅霄的身影一臉嫌棄。

不過轉瞬她又想起一件事,就是傳遍整個北河門的兩位長老跟一個築基弟子打賭的事,而且那個只有築基初期的弟子,好像就叫羅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