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澎湃地向羅霄磕頭拜師。

小院之中,沒有華麗的儀式,沒有許多人觀禮,就這樣兩個原本陌生的人,在一念之間,成為了師徒,更在多少年後,整個水元界,成為了一段佳話。而那時的馮雷,已然成為了世人皆知的“酒神”。

師徒二人行禮完畢,羅霄又讓自己的新徒弟拜見了師爺趙見山,在趙見山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強行從趙見山手中又敲了一筆竹槓——兩壇上好的杏花釀,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羅霄讓馮雷先回去,吩咐明天再來找他,馮雷這才行禮離開。

羅霄這樣做其實是有自己的打算,他雖然有了一些回到原來世界的線索,但目前看來,這些辦法無論哪一個都需要不短的時間,同樣需要不低的修為,至少以他現在築基修為肯定是無法完成的。

無論是提升修為,還是尋找線索,都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辦到的,北河門作為一個跳板,只是其中之一,終究這個宗門不是自己說了算的,而且門主張臨淵心機深沉,並不能完全相信,不管出於哪方面考慮,羅霄都需要擁有自己的勢力。

作為一個四十歲的人,對於營銷、市場這些並不陌生,反而相比修行,這些才是他的強項,還有最重要一點,酒,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一種絕好的媒介,讓馮雷去開設酒莊、酒肆,既可以賺錢助力他提升修為,又可以作為獲取訊息的主要渠道,兩全其美。

這只是羅霄佈局的第一步。

送走了自己第一個徒弟,羅霄換了身衣服,準備去送別神符宗眾人,不管兩個宗門之間關係如何,自己與神符宗的江河、九月也算是熟人,還有那位易容的大美女徐清琳長老與自己的關係也還可以,還有那個遠在神符宗的天問老人,都是羅霄佈局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跟師父打了聲招呼,羅霄喚起刑天劍直接御劍飛行,去往山門處,如今的羅霄已經不用像之前一樣顧忌許多,有時候太過低調反而會被別人忽視。

趙見山看著羅霄的身影遠去,愣了半天,又撓了撓頭,自從自己這個寶貝徒弟下山一趟,整個人都變了,好像根本就是兩個人,他也越來越看不懂了。

“老嘍!”搖了搖頭,趙見山自嘲了一句,走回了屋子。

北河門渡口處,一艘碩大的樓船已經停靠在了河岸邊,神符宗徐清琳長老帶領一眾弟子正在準備登船。

北河門門主張臨淵為首的幾位北河門高層,率領十幾名築基弟子禮貌送別。

“徐長老,前幾日事出有因,多有得罪,還請原諒!”張臨淵作為一門之主,做出這樣的姿態實屬難得,至少表面文章做得十分到位。

“不敢!張門主深謀遠慮,是我冒犯了!”徐清琳長老也是見過世面的,不管心裡如何想法,臉上依舊一片平靜。

兩個領頭的在前面客套,身後的一眾弟子也不好插話,都默默恭敬豎立,只有徐清琳身後依舊一身的九月不住地向北河門眾人身後張望著。

“師妹,你在找羅兄弟?”一旁的江河低聲說道。

“是啊!那個小白臉說好的要來送咱們的,怎麼還沒來?”九月有些失望地說道。

“呵呵!羅兄弟如今身份不一樣,可能雜事纏身,走不開也情有可原!”江河解釋道。

“切!一個破執法長老有什麼好的,要我說他還不如來我們神符宗的好,至少不用像這些人一樣,整天戴著面具活著。”九月小嘴嘟得老高說道。

江河無奈,這個小師妹天性純真,偏偏一副火眼金睛,總是能夠看破別人的偽裝,真不知道將來會遇到一個什麼樣的男人能夠入她的法眼。

就在這時,遠處天空之上,一道劍光飛來,劍上一個俊朗的青年負手而立,龍睛虎目,身姿挺拔,衣帶飄飄,好一派瀟灑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