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

麥茲米看著窗外熙攘的街道,手中拿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有些出神。

僅僅幾天時間,他貌似接受了這段養傷的日子,每天都躺在床上,那個老婦早晨會出去售賣貨物,會把做好的飯菜放在鍋裡熱著,晚一點回來就對著自己噓寒問暖,牽著自己的手叨叨個不停,還總是兒子兒子的叫著,還有那個叫達克的醫生一直跟老婦說要靜養,使得老婦看見他下床都大驚小怪。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瞬移離開,那就只有麥茲米自己知道了。

在老婦離開之後,鄰居大媽曾過來和麥茲米言說老婦的情況。

“孩子,你是哪的人?”

麥茲米喝著米粥,沒有言語。

鄰居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我只是想求求你,不管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都請你在這段養傷的時間裡,哄一鬨莎頁,陪陪她,她是個可憐人,早年間和丈夫做生意,小有成就,搬到了競技場居住,還有個兒子,日子過得很幸福,但好景不長,兒子被伢子抓走,掏空了內臟,丈夫還在送貨途中遭遇械鬥,被波及死了,莎頁也瘋掉了,平日裡還好,能自己去做生意,但是一看到和丈夫兒子身影像的,就衝上去抓著人的手不放,說一些瘋言瘋語,這麼多年不知道給我們添了多少麻煩......”

鄰居眼泛淚光:“我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次是她工作時撿到的你,本想送你去診所的,但她偏說你是她兒子,她又發瘋了,我只希望,這些天你可以扮演她的兒子一點時間,等你傷好了,編個理由去外面工作,興許她這亂認兒子的病情就能好轉呢!”

麥茲米張開嘴,本能的想要拒絕,話到嘴邊卻成了:“她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的?”

鄰居點點頭:“早些年受過她們家的恩惠,她自己又是孤家寡人,幫幫是應該的,我們不求你幫忙,但請你不要傷害她。”

麥茲米沉重的點點頭。

鄰居得到滿意的答案離開了,留下麥茲米呆滯望天。

受傷後他很嗜睡,只要睡著就會做夢,夢見曾經的自己,夢到自己深埋心底的恐懼,偶爾也夢到與自己認知中完全不同的母親,當他定睛去看那母親的臉時,不是兒時撫養自己長大的“母親”,而是莎頁。

半睡半醒間,時間流逝到中午。

老婦莎頁興奮的跑進屋子裡道:“兒子!你看媽今天給你做啥!”

麥茲米在床上,看著莎頁手中拎著兩扇駱駝肉,而她正對著自己傻笑。

可能是找到“兒子”了,莎頁看上去有股青春煥發的朝氣,氣色好了不知多少。

“你現在傷得重,媽給你做點好的,讓你好的快點兒。”

莎頁已經在廚房切肉了,麥茲米費力走下床,坐在旁邊的小椅子上幫忙洗菜。

“兒子,讓媽來就行。”

“不用,我幫幫你。”

擇菜時,麥茲米看到已經出現裂紋的牆壁,不禁問道:“為什麼不換房子?”

“啊?”

“明明有錢,為什麼不換個更好一點房子,這麼破爛的地方不怕出現危險嗎?”

莎頁笑得燦爛:“這可是我們一家三口一起生活的地方,怎麼會有危險呢?”

麥茲米望著那無瑕的笑容和溫暖,莫名感覺有些無地自容,他低下頭,不再言語。

窗外的街道鑼鼓喧天,好不熱鬧,喧鬧的人群吸引著麥茲米的注意力。

“外面有什麼事情嗎?”

莎頁有些害怕的說道:“一年一度的競技賽事,明天就要開幕了。”

地下一層。

在別西卜逃離,一百指標銳減三分之二後,牢獄內重新開始供應飯菜,但如今這批人已經沒有之前的其樂融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