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跑遠了。”

盤腿男人沉聲說道,聲音微弱到連寒風都將其掩蓋。

皮襖女人卻是聽的清楚:“沒關係,我的能力可以追擊他到天涯海角。”

“沒必要,別忘了我們的目標。”

“找到了?”

“嗯,就在這列車之中。”

皮襖女人收起濃硫酸說道:“沒想到堂堂沙國皇族的後裔竟然如此愚蠢,難道想玩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把戲嗎?”

“說不定現在主宰她身體已經是惡魔了,惡魔嘛,在智慧上永遠比不過人類。”

男人悠然起身,衣著單薄,卻絲毫不受寒風所侵擾,雙目仍舊緊閉,毅然說道:“走吧,去把流浪在外的小公主送回家了。”

我該怎麼辦?我還能做些什麼?!

這兩個念頭迴盪在池可的腦海中,如同兩輛碰碰車交織在一起不斷碰撞,擦出亮眼的火花。

百羅生徹底石化,蕾姆洛西身中數槍,生死未卜,自己的下半身也被石化,而那個危險的敵人,布拉克的手槍已經指向自己的了。

他真的沒有辦法啊!

此時的池可不過是一個新入職才巡過一月街的菜鳥,第一次面對這要命的場景,前輩一個一個倒下,突如其來的壓力讓他無所適從,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喂,居然哭了?真是丟人啊。”

嘲諷的聲音傳來,池可哆嗦了下肩膀,下意識抬頭,正好與黑洞洞的槍口相對而視。

池可的面容僵住了,一股寒意從頭到腳將他貫穿,他渾身都在顫抖,被驟然驚到的心臟如同牛皮鼓般咚咚敲響。

心臟的跳動聲在這一處寂靜的車廂中如同最後的宣判般讓

布拉克舉著手槍,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說道:“留你到最後殺死真是太好了,我太喜歡你的反應了,這個完全因為恐懼而產生的顫抖都是那麼的自然,我還以為惡魔獵人都是一些硬骨頭呢。”

池可空白的腦袋突然清明一瞬,自己是惡魔獵人,他可是要掌握力量去保護弱者的人,自己怎麼可以,先一步在敵人面前退縮!

他緊咬牙關,拼命抑制身體的顫抖,可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豈是這般容易控制。

布拉克享受的深吸一口氣:“太香甜了,這恐懼的味道,為了報答你送給我的大餐,我決定要擊穿你的心臟,這樣的話,你不會立刻死去,你會在無盡的痛苦中哀嚎上好長時間再死去!”

砰!

隨著一聲槍響,子彈出擊,正中池可心口,血花迸濺當場,池可雙眼一黑,垂下了腦袋。

“蕪湖!完美解決!”

布拉克掃視著全員倒地的三人,只覺得自己像是無人生還中的主角,按照那首黑暗的童謠,賦予著幾人各色的死法。

加上他們的反抗,哀嚎,遺言和恐懼,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兜中手機鈴聲響起,但布拉克絲毫沒有接起它的想法,他正在享受這場流暢的殺戮,手機鈴聲的音樂好似這次殺戮的鎮魂曲。

“十個小士兵,出門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個只剩九;九個小士兵,秉燭到夜半,清早叫不答,九個只剩八……”

布拉克哼著無名的黑暗歌謠,在周遭一眾奇形怪狀的石雕襯托下,詭異的氣氛令人頭皮發麻。

一道血芒從哼歌的布拉克身後飛射而來,洞穿了他的手掌,卻沒有一滴血液流出。

布拉克默然回首,眸中冷光似要將來者的身體洞穿。

而偷襲之人撩起一頭金髮,寸長虎牙外露唇角,手比作槍指向布拉克,像是下達勝利宣言一般說道:“爺的血液已經鑽進去你的身體了,現在你的命已經是爺的了!”

來人正是剛才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