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哩哩!嘀哩哩!

深暗的夜色中,手機鈴聲響徹在這片寂靜的醫院中。

翻蓋手機的震響驚起沉睡的徐生,愛麗絲和高木已經走了,空蕩蕩的病房中,徐生把手機放在耳邊,裡面傳來薇拉父親彼得羅夫的聲音。

“是城野老師嗎?”彼得羅夫小聲問道。

“我是。”徐生晃了晃腦袋,清醒了點道。

對方似乎遭遇了什麼事情,呼吸急促,言語緊張且毫無邏輯,彼得羅夫說道:“城野先生,老師,薇拉,薇拉她和你在一起嗎?她已經兩天沒回家了!手機也打不通。”

徐生瞳孔猛地一沉道:“我這兩天在給她補習,她沒有跟你們說嗎?真是不讓人省心,您放心,明天我叫她給你們回電話。”

“哦,那好吧,打擾老師了。”

“沒事。”

隨著手機的結束通話,徐生趕緊撥打了池可的號碼。

“什麼事啊?不會又打死人吧?這次我可不幫你洗地哦。”池可欠揍的聲音傳來,但徐生不想跟他耍寶。

“薇拉不見了,前天她就回家了,但他的父親表示她並沒有回家。”

此時坐在杜達林諾夫辦公室裡處理檔案的池可眼神昏沉,彷彿一歪頭就能睡著,聽到徐生的話精神了不少,他一邊拿過旁邊的電腦查詢著監控,一邊夾住手機對徐生道:“我現在查一下監控,不過不要抱太大希望,這玩意還沒普及,很多地方都還沒有。”

徐生點點頭,換上作戰服翻窗子離開醫院,他沒注意到的是,一枚眼球附到了他的褲腳上。

徐生朝著薇拉家的方向前行,除非有什麼可以足以吸引她扭轉方向的東西,否則薇拉只會從這條路回家。

“查到了。”池可的聲音傳來:“薇拉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羅非路三街,具體如何消失不清楚,只看見她進了一個巷子就沒再出來。”

“知道了。”徐生道:“謝了。”

“真想謝我,等找到薇拉就來總部幫我乾乾活兒。”

“到時候再說。”

“你這混蛋。”

徐生結束通話手機,徑直走向羅非路三街。

夜幕之下,華燈初上。

熱鬧與喧囂從旁邊的街道中傳來,羅非路彷彿被濃霧所遮蔽,透不過另一邊五彩的光線。一排排高樓林立兩側,像是兩堵高牆將整個街區壟斷。行人甚少,身上的沉悶氣息令人窒息。

徐生靠在牆邊走,窺探著兩邊的巷道,搜尋著蛛絲馬跡。

街邊的兩個勾肩搭背的醉鬼,吹牛打屁間把酒杯伸到徐生面前嚷嚷道:“小哥!來喝酒啊!”

“不了,謝謝。”徐生繞過醉鬼向前走去。

“唉!你這人……”遞酒的醉漢不爽的拉住徐生。

“哈?”徐生回頭,死魚眼瞪向對方。

醉鬼同伴瞬間清醒了一點,拉過他的手道:“喝醉了就別惹事了,走了走了。”

“真掃興。”

沒有理會醉鬼的話語,徐生走到池可發來的巷道圖片處,確認是這個巷口後,快步走入。

巷子黑洞洞的,斑駁的牆壁上是洗耍不掉的汙垢,讓人分不清顏色。令人作嘔的氣味溢位巷道,髒兮兮的汙水形成一個個小水坑。

徐生小心避開汙水坑,走入其中,本來滿是汙物的小巷在他眼中逐漸變成一處發生過戰鬥的殘骸。

牆壁上拳頭大小的坑洞,明顯破碎的地面,還有地上深陷的腳印。

徐生摸著牆上的坑洞,腦中回放著薇拉手持血槍貫穿敵人的胸膛,釘在牆上,血槍化成一攤血水,留在了牆上。

他伸出食指在牆上滑動,拿到鼻尖嗅了嗅,不只有常年沒有打掃所留下的惡臭,還有一股新鮮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