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任務歸來的接風晚餐,突然多出一位不速之客。

“我叫岸邊,請大家多多指教。”

餐桌上的銀髮大叔客氣的對一桌人自我介紹著。

薇拉大口咀嚼著高木做的美味壽司,嘟囔道:“爺叫薇拉!大叔也是惡魔獵人嗎?”

“嗯,是哦。”岸邊捏著下巴的鬍鬚道。

“很厲害嗎?”

“很厲害的。”

薇拉叼著叉子,擺出一副很拽的表情拍著徐生肩膀道:“那肯定沒有徐生厲害!”

岸邊看了眼一臉日了狗表情的徐生,意味深長道:“確實沒有。”

薇拉與有榮焉的得意仰頭,哼哼唧唧。

岸邊勾唇,嘴角的疤痕因此變得有些猙獰,裝作不在意的說道:“你頭上的角是髮卡呢?”

徐生無語的表情產生裂痕,看向岸邊的目光略顯微妙。

“額?這就是角啊!爺可是魔人!”

薇拉現在可不會避著自己的魔人身份,她現在可是在編的惡魔獵人,還有徐生護著,誰也動不了她。

“魔人嗎?看來這樣的玩具才不會那麼容易損壞……”

岸邊的後半句說的很小聲,像是感慨的呢喃,但徐生還是聽的一清二楚,聯想對方看薇拉的眼神,盯著岸邊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那模樣像是看著想要拱自家白菜的老黃毛。

等高木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時,就看到岸邊和徐生大眼瞪小眼。

“你們在幹什麼?”

岸邊結束和徐生的“深情對視”,接過高木手中的飯菜道:“沒事,隨便和徐生先生聊了聊。”

等到高木落座後,一桌四人才開動。

吃飯間,徐生才瞭解高木和岸邊的關係,高木之前是在日本公安任職的惡魔獵人,後來與現在的妻子相識,便移居到了沙國莫科,直到妻子去逝,收養愛麗絲和麥茲米,直到如今,高木又恢復了孑然一身的狀態。

在此之前高木一直都是岸邊的副手,總得來說,這頓晚餐純純就是在路上看見老上司在閒逛,邀請回家吃頓飯。

徐生一方面是因為對岸邊的言語存在偏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對流之惡魔一事的隱瞞有些心虛,所以吃完飯沒有多留,便去出門找池可了。

池可沒有來高木家吃飯,他現在沒有關於高木的記憶,比起來這裡吃飯,他更想找到百羅生的家人,告訴他們百羅生殉職的事情。

薇拉則是回了自己家,畢竟夜不歸宿可不是女孩子家家該做的事情。

收拾完碗筷後,高木和岸邊一人一根菸在陽臺上坐著。

高木曾在岸邊手下做事,對自己這個老上司的作風不說了解,起碼能猜出一些。

“您就是這次被派來沙國的支援嗎?公安真是大手筆呢。”高木調侃道。

“華國那邊派出的可是光熙,聽說英倫國派出了五支女王冠冕呢,那才是真正的大手筆。”岸邊笑著吸了一口煙。

高木眉頭皺了起來,一般這種國家間的援助,除了華國可沒有其他國家會隨便提供這樣的力量,英倫國突然派出五支女王冠冕來支援沙國,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援助了。

“你這些日子一直閒置在家嗎?”

“嗯,隊長……杜達林諾夫會長給我批了假,讓我休養一番。”

“那就清楚了。”

岸邊瞭然的點點頭道:“以你的職位應該會有所耳聞的。”

他吸盡最後一口煙道:“接下來,要出大事了。”

高木腦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上次岸邊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第二天槍之惡魔便襲擊了日本港口。

“要發生什麼事了?!”

岸邊將菸蒂丟進垃圾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