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令馬三軍回頭是岸言語,語氣卻一次較一次嚴肅。

馬三軍亦似是聽出了言語之中的異樣,持刀側放,一時間,山坳中的一切,彷彿都如同方才刀身沾染上的秋露一般,寂靜如斯。

一對鷹隼般的眸子不停地來回梭動,宛如絲毫的風吹草動都會激起他的滿懷殺氣。

然而此時,一直被他緊握在手,絲毫未敢鬆懈的飲血劍,卻如同受到一股無形外力束縛一般,劍刃陣陣晃動,難以把握控制。

馬三軍本就心有驚悸,很是緊張,如今這突如其來的變數,讓他開始有些難以把持了。

隨之而來的更是令人陣陣寒慄喑嗡之聲,飲血劍的赤紅之刃瞬間暗化了許多。

“王上……!這!”看著馬三軍手中飲血劍的邪芒殺氣騰騰,身旁的一個領隊驚聲說道。

而馬三軍自恃內力雄渾,意欲強行逆轉飲血劍的頹勢,孰料才一運功,便事與願違,飲血劍反噬得更加厲害了。

“可惡!”馬三軍言出身動,持劍橫掃,將劍柄甩出手去,脫手的劍身直直釘入一棵環抱粗的樹幹之中,只見樹幹被立時從中穿出一道劍痕,枝葉散落一地。

飲血劍脫手之後,馬三軍戒備之心更甚,單手斜握刀柄,刃口背向,藏於身後右側腳下弓步半開,已然擺開了架勢,準備奮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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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拉開架勢,準備惡鬥之時,山坳中忽然又靜了下來,出奇的靜,恍如方才一直很平靜,從未有人來過。

眼下四處寂靜,倒讓馬三軍更加心慌起來,且不管來人是誰,是敵是友,僅憑他未現真身便將自己手中的飲血劍逼得脫手這一點,便可斷定,來人身手定然非同凡響。

馬三軍越加心慌便越是緊張,體內氣血賁張,稍加牽引,立時功力猛增,手中的寒月寶刀更加銀光耀眼。

見狀!身後眾人紛紛退避,他們明白,此時的馬三軍是萬萬招惹不得的,每每《血影神功》運功之時,必先奪人血氣而還,受之輕則經脈俱損,重則性命不保,且運功行氣之時猶如魔化,近似癲狂之症,若無絕對優勢,常人自是不敢對付。

而與之僅有真假陰陽體之分的另一門功法‘血影同心大法’則不然,馬三軍貪功心切,急於促成,所以忽略了這一層根本上的區別,以致如今他的修為有些不倫不類,毫無章法可循,倒是以為自己神功有成,便狂傲不已,全然沒了自制力。

一旦他憤而運功,必然誘發心底的原罪,目空一切,唯我獨尊,心魔隨即而生,由此下去,必將離經叛道,淪為癲狂,之前有飲血劍在手,他修得的‘和合二仙’的功力尚有疏導之處,如今飲血劍離手,加上他越發的緊張憤怒,已然為心魔所控制,極度危險。

就在馬三軍氣息急促,胸口起伏跌宕之際,那釘在樹幹之上的飲血劍赫然與之分離,朝馬三軍面門直刺過來,而這一連串的變數,近乎電光火石之間般迅馳。

飲血劍直刺之際,一道身影破空而降,宛如被劍身牽引一般,隨影忽閃而來。

“王上當心!”

“哼哼!來得正好!本王到要看看是哪個宵小鼠輩在此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看來馬三軍之前的準備並不是徒添手腳,只見他舞動刀身借步前跨,側身橫刀,刀背平肩上揚,忽又轉而前劈,不退反進,徑直迎了上去。

眼看著刀鋒就要穿影而過,馬三軍只覺眼前猛然一個身影晃動,鬢角髮髻被飄風撩動,一擊已然撲空,立時眉眼一抬,緊隨著髮髻飄動的方位,又一個挑刀緊追。

馬三軍早已被激得憤怒至極,出手招招狠辣,不遺餘力,一連緊隨而至的幾招下來,未傷及對方絲毫,只是削落了對方的幾片衣袂布角而已,而馬三軍的內力已至巔峰開始回落,真氣損耗過半,難以再蓄力出招,為免未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