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食材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陸承北一個人坐著吃,他的對面則站了一排的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吃。

他的胃口還挺好的,吃了兩大碗飯,我不禁覺得他不會這兩天都沒吃飯吧,看著是瘦了不少。

雖然臉上是沒啥事,不過仔細看了看,我發現他手上纏的繃帶和臉上的不太一樣,更寬更厚一些。

也許,他的手是真的受傷了也難講。

陸承北進食的時候,沒有人說話,空氣安靜得可怕,只有他偶爾杯盤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鶴瑾在邊上打電話,估計是給公司那邊的高層打的,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

而我們回來的時候引起過騷動,此時卻不見那幾個西裝小哥的影子了。

“呼,我吃飽了。”

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陸承北喝掉最後一口湯,徐至的反應比任何人都快,立馬坐到他旁邊。

“快說說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哎喲,你急死我了,你知道這兩天多折騰嗎?還沒在帝都坐熱屁股就跑到這旮旯來了,還到那跟世界末日差不多的山裡去,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你現在倒好,突然出現,還蹭了一桌子飯,現在總該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了吧?”

連珠炮式的話語不愧是徐至的風格,不過他問的就是大夥兒想知道的。

陸承北突然伸手,做了一個握的姿勢。

徐至奇怪地稍稍歪頭看著他,不明所以。

等了兩秒,陸承北才好整以暇地吐露一個字,“茶。”

他這意思,是他想喝茶。

徐至瞬間就火了,但是一巴掌還沒拍在桌子上,就硬生生收住,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十分僵硬,“好,你等著,要茶是吧,我親自給你泡!”

氣呼呼地離開,我看著徐至的背影不禁失笑。

“好啦,現在可以說了吧?”我拉開椅子坐下,特別認真地看著陸承北。

他抬眸望了我一眼,臉色稍斂,似乎才打算說正事兒。

“滑坡發生的時候,我的確是在車裡。”語氣平淡地說著,但是他眼中好像還藏著些別的東西,這種感覺很明顯。

“那輛車找到了吧?”他反問我一句,我點頭,“完全燒燬了。”

其實我之前也挺奇怪的,山體滑坡衝下去的車,不至於會爆炸,而且怎麼就他那輛毀損得那麼嚴重,其他幾輛只是不同程度地凹陷。

“燒燬……”陸承北沉吟一聲,而後很輕蔑地笑了一下,我幾乎馬上就確定,這場事故有隱情。

陸承北沒再說什麼,我這時才注意到,我身後有不少人聽著,也許陸承北有什麼話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就不說。

我隨便敷衍了幾句,就將其他人遣散。

因為陸承北的突然出現,我們自然不需要再進山了,要處理的事情無非就是讓遇難之人的家屬來領屍,再加上賠償問題。

所以等鶴瑾打完電話,我們一行人就先行回帝都。

一路上,陸承北都沒再說什麼,而是一直在睡覺。

他睡得很沉,甚至輕輕地打著鼾,陸承北是不會打呼嚕的,不過也許是因為這兩天太累了。

他就睡在我身邊,看著他有些糾結的睡容,我就能想象他這兩天一定不容易。

雖然他還沒說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不過人能平平安安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伸手輕輕撫平他眉間的皺褶,我一邊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還好我的孩子不會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陸承北這一覺睡得有點久,把他搬回別墅的時候還是沒醒,足足睡了一整天。

然而我卻睡不著了,因為太多疑問擠在腦袋裡。

鶴瑾看我坐立不安的,就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