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山路上,搖搖欲墜的轎椅自山上往下走。

司晚檸閉目坐在上面,不知在想什麼。

一旁陪同的翠芝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

“姑娘。”

“嗯?”

“您為何要與那官兵說您是給事中家的女眷。”

那當然是因為要移花接木啊。

不過司晚檸才不會跟她說實話呢。

她撐著腦袋,忽悠道:“我不這樣說,若是讓主母知道,你我都免不了一頓責罰。”

聽到這話,翠芝便也是想起那位主母的手段。

做主子的固然也會受到懲罰,但終歸不會太嚴厲。

可身為丫鬟的她就不一樣了。

翠芝頓時深以為然,一臉後怕的表情。

見狀,司晚檸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因著兇賊有可能在山上的緣故,司晚檸只能提前回去了,繼母詹氏雖不悅,但也不好說什麼。

當著眾人的面,她甚至關切了好幾句才放她回屋休息的。

這番熱情,反倒讓司晚檸覺得不對勁。

倒是翠芝還在為詹氏沒有發難而暗自慶幸。

司晚檸思索了下:最近司府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系統過了一會才道:是原身的親事。

司晚檸:哦?已經談好了?

怪不得詹氏態度如此反常。

見她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系統有些不解:宿主都不擔心的嗎?那可是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啊!

司晚檸:還好吧。

原身的劇情裡,確實有這麼一樁親事。

只是沒等原身出嫁,她就受不了京城貴女們的嘲弄而投河自盡了。

原本這事對她來說不是很重要,只要進展順利,那時候她都不在了。

但計劃出了問題,她恐怕還要在這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她也有應對的方法,眼下比較要緊的反而是把翠芝從身邊支走。

半個月後,司府的後院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那是個穿著灰白色僧袍的比丘尼,一來就要求見詹氏。

門房一開始不讓進,比丘尼就大哭了起來,鬧得街上的百姓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院裡媽媽知道後,連忙過來將人領進去。

稍晚,兩個膀大腰圓的媽媽便來到了司晚檸的院子。

“姑娘救救奴婢啊,看在這些年奴婢伺候您的情分,求您救救奴婢吧!”

翠芝驚恐地抱住司晚檸的大腿,死活不肯跟兩個媽媽走。

司晚檸雖沒想要救她,但還是開口問了句:“陳媽,這是怎麼回事?”

為首的陳媽語氣並不客氣:“姑娘就別管那麼多了,夫人這是在替您收拾手腳不乾淨的奴才。”

司晚檸明知故問:“手腳不乾淨?”

陳媽:“這賤蹄子在庵堂與那尼姑賭牌九,輸了三百兩,竟偷拿了您的碧玉簪子去抵。如今債還不上,尼姑都找上門來了,還鬧了笑話叫旁人看了去!”

“哦?竟有此事?!”司晚檸故作震驚,愛莫能助的看了眼翠芝。

翠芝痛哭流涕:“我不是故意的,姑娘,姑娘,您幫幫奴婢吧!”

“這……”

司晚檸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因為這個餌是她故意丟擲來引她上鉤的。

沒有她故意透露翠芝有銀錢在身,那個比丘尼也不會找上她。

所以她怎麼可能幫她呢。

而陳媽也不再多言。

見翠芝不配合,乾脆兩人抓住她的胳膊壓在地上,用粗繩將其捆了起來。

又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