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道:“格方和尚,在二十六年前才開始修行。最開始在哪修行,已經找不到資料,只知道他自稱是格方,又一直以和尚的形象示人,才稱呼他為格方和尚。”

說完這句話,服務員敲門進來,開始上鍋。

等鍋菜肉之類的上完放好,服務員出門,張華才繼續。

“之所以知道他二十六年前開始修行,因為他那一年,就開始殺人了。他是邪修路子,邪修修煉的怨氣,以活人瀕死那一剎那的怨氣為最佳。就好像拿靈石修煉,比納自然靈氣入體要快速的多。”

有了這個對比,梁興揚恍然。

知道了死前怨氣對邪修意味著什麼。

那是修煉資源。

梁興揚現在為了三十塊靈石,便決定找許陽的麻煩,要殺許陽。

甚至為了修煉靈神,加快修煉速度,還在娛樂圈混著。

那麼邪修為了加快修煉而殺人,似乎也有其道理。

只是這種行為,非正道,算得上是邪修,非正道所為。

“格方和尚殺人後,一開始沒注意到是修士動手。但他很快再次犯案,經調查,發現是修士動手,他就被鎮妖司盯上了。被鎮妖司追捕,他很快躲藏了起來。鎮妖司找不到他就放鬆了一些,誰料,剛放鬆沒多久,他就再次殺人修煉,極快地提升修為。他在全國到處流竄,鎮妖司一直沒能抓住他。有好幾次追到他的尾巴,卻也被他逃脫。”

“甚至十五年前,在雪州,格方和尚還滅了鎮妖司兩個區小隊。加大追擊力度後,他沉寂了一段時間。誰料,十年前,他再次露面時,已經拿到了橘州萬仞教的鎮教之寶幻煞燙金缽。”

梁興揚開口問道:“幻煞燙金缽,是法寶?就能當鎮教之寶?”

張華點頭:“萬仞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教,屬於邪修小派,教主也只有五境修為。只是人太分散,橘州鎮妖司很難將他們一網打盡。也就一直沒能打掉。這種小教派,能有一件法寶,可以當成鎮教之寶了。自千年前大戰後,法寶已經相當稀少。大部分都用的是法器。”

千年前大戰!

已經不止一個人提起這個名詞,但梁興揚依舊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問過慶海,慶海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當時已經成為殘念狀態,被封在秘境裡面。

梁興揚沒有問,而是繼續聽張華說。

他要判斷一下格方和尚是否言而有信,說不尋仇就不尋仇了,不然還得防備著格方和尚的偷襲。

“格方和尚明顯是搶來的幻煞燙金缽,他不怎麼會用。但即使普通運用,也讓他變得極為難纏,他還找機會搶了雲影寺主持的定慧念珠,那念珠是一件法器,有多重功效。算是很難得的法器,卻被他搶走。事後雲影寺追捕過格方和尚,又被他跑了。”

梁興揚忍不住說道:“我還是沒聽出來,他哪裡難纏了。”

目前張華說的,都是格方和尚多麼多麼能跑,多麼多麼會隱藏自己,沒覺得哪裡難纏。

“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連五境修士都被他拿下,搶了法寶。挑釁修煉門派,還依舊能活蹦亂跳,鎮妖司追了他二十多年,還沒追到他,是不是足夠難纏?”

張華一連串的解釋,讓梁興揚明白倆人對“難纏”的定義是有分歧的。

他也沒解釋,只好涮了一片肉在火鍋裡,認同的點點頭。

“上一次得到格方和尚的訊息,還是三年前,他出現在海州,殺了幾名修士。之後就沒聽過他的訊息,沒想到竟然藏在了龍城。根據龍城鎮妖司的訊息來說,淨華寺已經存在了十多年,六年前有過一次擴建,擴建成了現在的模樣,顯然六年前就是他主導的擴建。”

說完,張華嘆了口氣:“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