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多了些許笑容,把辭呈扔在了一旁。

“大人!不妙啊!”

“魏豐孝那個粗人,帶著兵仗局工匠骨幹一起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位兵部侍郎急匆匆找到了李寸義。

“什麼?他怎麼敢?那些打鐵的要幹什麼?他們是兵仗局的人,怎麼敢隨意離去?”

李寸義猛然站了起來。

看不起工匠歸看不起,但李寸義明白工匠對兵仗局的意義。

“魏豐孝離開前,給那些人同意了辭呈,他們要一起去天官府!”

兵部侍郎抿著嘴,眼神裡滿是憤怒。

他是根正苗紅計程車大夫,對天官府可沒一點尊重,更是從來都看不上。

可就是他看不上的天官府,把士大夫打壓的威嚴掃地,特權都踏馬沒了!

他心裡面可是一肚子火。

“大人,這口氣我咽不下,天官府明目張膽挖我們兵部的人,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給天官府點顏色看看,不然兵部的威信何在?以後如何壓制武將那些丘八?”

聽著侍郎的話,李寸義癟了癟嘴,斜眼看了對方一眼。

壓制武將那些丘八?

兵部還有這水平呢?

立國到今天,哪怕士大夫做大,兵部也沒壓制過一天武將!

從始至終他兵部就是給武將擦屁股的存在!

還踏馬給天官府點顏色看看?

真當我傻啊?

這踏馬就是釣魚執法!

天官府明目張膽故意挖牆腳,故意在你兵部脖子上拉粑粑,就等著你反擊,就等著找人家麻煩呢!

你踏馬動手對付人家,人家一套反擊下來,侍郎死不死不一定,我這尚書的腦袋鐵定得沒啊!

禮部尚書,大理寺寺卿,腦袋才剛踏馬砍幾天啊?

天官府兩個月沒動靜了,肯定沒踏馬憋著好屁,這不開始挖坑設局,引君入甕了?

我李寸義為官十幾年,從辦事郎從七品小官爬到了二品大員,真當這些年是吃乾飯過來的?

這麼點小計謀他能上當?

這不妥妥就是要清洗朝堂,選擇性下刀盯上了兵部,給他下手找理由。

自己能給他送理由?

得了吧!

忍……

不就是憋屈嘛!

小命面前別說憋屈,當狗都成……

“大人……”

見李寸義一直沒回答自己,侍郎疑惑詢問,“咱們如何反擊?您拿個主意啊?”

李寸義白了對方一眼,抬手指了指門口。

“你自己拿主意,出了門動手後,千萬不要說跟兵部有關係,都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你自己想找死,別踏馬拉著我,本尚書不是踏馬傻子,眼珠子不是白長的,看得出來你是個什麼東西!”

“天機司的探子是吧?回去告訴天官府,本尚書不上當,就算把兵仗局拆了,我也不上當!”

“???”

侍郎愣在原地,滿腦袋都是問號。

天機司暗探?我?不是……

“大人,您搞錯了吧!我可不是天機司的……”

“少扯了!本尚書火眼金星,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自己人……”

李寸義似笑非笑的擺著手,“你說啥我就不上當,你的話我一句也不聽!”

“騙我去給天官府送人頭!?姥姥!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