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逼哄哄的出身!

楚雲霄一直留意著他的一言一行,見狀不由出聲詢問:“穆兄有何困擾之事?”

陳瑜糾結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出言道:“萬一……我是說萬一……那個符對於識別種族這方面不太靈敏,呃,就是說,你的血……也不算人血,那可怎麼辦?”

楚雲霄渾身微微一震,眸色陡然一沉,深深凝視著陳瑜的臉,將他神色中的每一分細微的變化都收進眼底。

陳瑜情知這句話一旦說出口,便是覆水難收,必然要惹得楚雲霄驚疑猜度,可是為了他們倆的生命安全,他也不得不問上一句。

然而此時楚雲霄靜靜看著他,那目光雖深邃如寒潭,卻並無一絲憤怒與質疑,彷彿只是默默等待著他的下文——陳瑜卻不由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心虛地別過眼去,底氣略有不足地道:“你光看著我不說話幹嗎……我只是問問而已……你也從來沒有提過你的父母……我又沒說錯什麼!再者不是普通人,又不是沒有好處,讓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說到最後,陳瑜的聲調已不覺拔高,語速也變得飛快,神情露出少許的惱羞成牛

楚雲霄靜默了一瞬,忽而輕輕握住陳瑜的手,彷彿帶著安撫之意,低聲道:“沒有,我確實不知父母身世。此事是我思慮不周,穆兄所言並無不妥,我在想應當怎麼做。”

楚雲霄語調依舊清潤如玉,面色依然沉靜如巖,眼神卻讓陳瑜感到有一絲說不出的溫柔縱容之意。

陳瑜心裡更是像長毛似的不自在,臉上不自覺地微微一熱,卻立刻強迫自己屏退所有雜念,問道:“那你想出來了什麼嗎?”

楚雲霄微微搖頭,神色漸漸凝重:“為今之計,只有即刻動身前往萬絕峰,查探究竟。”

說完,楚雲霄正立身形,目光靜靜掃視四周,似乎已開始辨認方向,準備馬上行動。

陳瑜見他態度這麼鄭重其事,不覺有些感念,脫口道:“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話?不覺得我是信口開河、異想天開?”

楚雲霄回答的語氣柔和而堅定,眼神亦透著專注和認真:“穆兄所說每一個字,我皆會銘記於心,不敢或忘。”

陳瑜聞言心頭微震,不知怎地竟陡然不敢與楚雲霄對視,不由垂下眼,輕咳了一聲,道:“那我們趕快走吧,但願饕餮的封印沒被解開,什麼事都沒有。”

“嗯。”楚雲霄輕應一聲,又沉聲道,“只是玄冥教總壇已被驚動,此行或許比前番更為兇險。”

陳瑜知道楚雲霄這麼說是表示擔心自己之意,因為楚雲霄的性格絕不會畏縮不前、知難而退,便刻意一笑置之:“兇險便兇險吧,幽無殤我們都殺了,上古兇獸也騙過去了,難道還怕其他人不成?”

楚雲霄眼神閃過一絲柔意,亦不再多言,領先邁步前行。

饕餮說傳送陣法會將他們送出五十里以外,便真是五十里,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不過鳳首山頗為廣闊,橫貫數城,陳瑜跟著楚雲霄行走了一段路後,才發現他們其實並未走出鳳首山一帶的山脈,只不過不在高峰上面。

好在萬絕峰屬於兩大高峰之一,十分顯眼,有此作為目標,辨識方向之時便較為容易。

不過這一路上林木茂盛、枝葉濃密,路並不如寬敞官道那般易於急行,所以等到陳楚二人來到萬絕峰山麓之時,大半天的時光已經靜靜流逝了。

陳瑜喘了口氣,舉目望著幾近垂直的陡峭山峰,心中哀嘆,卻見楚雲霄陡然腳步一滯,凝神靜思,頃刻道:“那股凶煞之氣,似乎仍在半山深處。”

陳瑜一訝,道:“你感覺得到?”

楚雲霄點頭:“你我初次攀登萬絕峰時,我便已有所察覺,只是當時並未想過與上古兇獸有關。不過以防萬一,我們最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