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故意吊著宋聽、折磨宋聽,宋聽對此再清楚不過。

如果是平時,他或許會縱著懷月胡鬧,左右只要他高興,做什麼都可以。

但此時此刻,宋聽卻忽然不想那樣做了,他想要這個人。

這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他只恨不能將其揉進骨血,又怎麼可能對懷月的撩撥無動於衷。

他傾身過去,反過來捧住懷月的臉,後者果然往後仰了些,將手掌抵在宋聽的胸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宋聽卻不讓他如願,以極快的速度翻身上床,將懷月困在了自己懷中。

“你……”哪怕隔著被子,懷月也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身上的變化。

他短暫地愣住了,繼而勾唇笑起來,“奴還以為大人嫌奴髒,不願要奴。”

“不許你這樣說。”宋聽眼睛又紅了,俯身咬住懷月的唇,“我的鳴瑜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是這世上最乾淨的人。”

【我的鳴瑜是下凡來渡我的神仙,乾乾淨淨,不染塵埃,不該因為我這樣的人染上塵汙。】

曾幾何時,也有人跪在他腳邊,虔誠地說著相似的話。

但那張令他心動過的臉已經在屍山血海裡變得越來越模糊。

懷月用了點力將男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好似渾不在意地說:

“可是神仙也會死、也會髒,大人喜歡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死了,被您親手殺死的,大人難道忘了嗎。”

“如今在大人面前的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的厲鬼,大人不怕嗎?”

“我不怕。”宋聽追上來,不停地吻他。

“神仙也好,厲鬼也罷,是人是鬼都無所謂,我都要,都是我的。”

“我不會再讓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時時刻刻。”

那樣虔誠的表情和語氣,好似真的一腔深情。

“原來大人剛才是騙我的。”懷月說。

宋聽不解:“嗯?”

“大人明明說如果我不願意,大人便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怎麼現在又這樣蠻橫霸道?”懷月笑眼盈盈。

宋聽吻住他伸出來的掌心,雙目猩紅:“我後悔了。你得是我的。”

懷月哼了一聲,笑起來,嘲諷般開口:

“到底今非昔比了,連背信承諾都能做的這般理直氣壯,五年前至少還會假惺惺地掉幾滴眼淚。”

他要躲,卻被宋聽撐著手臂壓制住,另隻手握住他亂動的胳膊,舉過頭頂。

吻急切地落下去,吻過懷月精緻的眉、眼、鼻,最後落在唇上。

“不是這樣的,鳴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