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

“抱歉,是我連累了你,明天那毒婦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逼你的,興許她能饒你一命。”

小安卻覺得他太天真了:“沒用的,花媽媽這次是鐵了心要打死我的。”

“神仙哥哥,”他抓著懷月的手,“但如果你能活下來,別再像之前那樣一心求死,只要活著就總有機會出去,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之後小安就受不住疼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院子裡,四周吵吵嚷嚷地圍著許多人。

小安艱難地撐開眼皮,認出很多張熟悉的臉。

其中一個就是他的主子,錦歡公子。

“醒了?”花媽媽冷笑著。

小安循聲望過去,發現女人就站在自己跟前,腳邊放著一隻水桶。

而他渾身溼漉漉的,很顯然是被水澆醒的。

花媽媽不再看他,而是對著不遠處的另一個人:

“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這個兔崽子是怎麼因你而死的。”

懷月臉色煞白。

花媽媽冷笑著揮了揮手:“動手。”

隨著她一聲令下,幾個手提粗棍的打手上前,照著小安將手裡的棍子揮了下去——竟是真要將小安亂棍打死!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人,哪怕是皇子世子,進了我這醉春樓,都得聽我的話。”

“我就是你們的天、你們的地,也是你們的規矩。”

“誰若是想逃出去,或者敢揹著我幹壞事,那就是自尋死路。”

“他——”花嬌猩紅的指尖點著小安,“他今日的下場就是你們明日的。”

小安本來就受著傷,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打,不消片刻就被打得吐了血,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殷紅的血深深刺激著懷月的理智,他已經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我……”他艱難地閉了閉眼,將眼前的血色濾去,啞聲道,“放了他,我答應你,我不逃了……”

那是懷月第一次向花媽媽妥協,他向女人要走了小安,讓他當自己的貼身小廝,照顧起居。

花媽媽什麼都依著他,當即就答應了。

在醉春樓的男倌都會經過樓裡師傅的調教,至少要有一樣看門的本事,空有一副皮囊是沒辦法長久的留住客人的。

而懷月什麼都會,花媽媽更是欣喜若狂,感覺自己撿到了一塊寶。

樓裡有清倌和紅倌,懷月不願意賣身,花媽媽也依著他,讓他成了名清倌。

懷月太漂亮了,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第一次出場就將在場的所有客人都震住了。

幾乎在一夜之間,懷月公子的名號就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