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哥了。”

宋聽便匆忙倒了杯水過來,餵給楚淮序的同時小心叮囑:“慢點喝,當心嗆著。”

就著他的手喝了小半杯,楚淮序笑道:“不會,向大哥總是很周到,自將我救出來後,衣食住行,每一樣都不會叫我不自在、不舒服。”

他到底才經歷了一番痛苦的折磨,說了幾句話就氣力不濟,有些坐不住了。宋聽扶著他重新躺下,剛要鬆手,就被他握住了手掌。

宋聽下意識收了下胳膊,卻被握得更緊,楚淮序彎著眉眼盯著他看。

宋聽哪裡招架得住他這樣的目光,恍恍惚惚地在床邊坐下來。

他不知淮序想讓他做什麼,莫名有些緊張。

“……好好好,師弟你別生氣,我修、我修還不成嘛……別生氣,看著我,笑一笑,笑一笑嘛,好師弟……”

膳房的爭論已經有了輸贏,很明顯嚴青山是鬥不過他師弟的。

楚淮序將落在宋聽臉上的目光收回,盯著膳房的方向看了很久之後才收回目光,盯著垂在被面上的手,似是有些羨豔地說:

“我從前……也有兩個兄長,二哥古板嚴肅,按我母妃的話來說,就是同我父王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深得我父王的真傳。”

“大哥就不一樣,大哥有些像嚴大俠,成天不著調,幸而他身邊有個靠譜的小周哥,要不然能把王府的屋頂給掀了。”

“不過我其實不是家裡最小的,我也有個弟弟,是我從路邊撿來的。”

這是自打兩人相識以來,楚淮序第一次說那樣多的話,宋聽原本一直安靜聽著,聽到楚淮序說到路邊撿來的弟弟時,忽地渾身一僵,後背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

楚淮序卻沒有察覺到這點,繼續說:“他不太愛說話,像個鋸了嘴的悶葫蘆,看著很乖,我總擔心他會被人欺負,因此格外縱容他,總想把最好的給他,哪知道……哪知道……”

哪知道那人分明是一條心狠手辣的毒蛇,哪裡用得著他擔心。

楚淮序說不下去了,原本就血色慘淡的臉更顯得蒼白,像是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瀕臨崩潰。

宋聽急得不行,想伸手抱他卻又不敢,瑟縮著胳膊陷在了不知所措中。瞳孔劇顫。

半晌,他緩慢地、壓著聲音開口:“你說的,是宋……是那個人嗎?”

明知道答案,宋聽卻還是要多此一問,彷彿一種自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