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品嚐著柔軟的雙唇,一面心想,他昨晚在這具身【忽略】體上留下過許多的痕【忽略】跡,他是狗,膽大包天的給自己的主子打上了標記。

誰要覬覦他的人,他便咬死誰。

“你還打算親多久,是狗嗎,啃個沒完。”楚淮序忽然睜開眼。

宋聽瞳孔驟然一顫,下意識就想往後退,但胳膊卻很誠實地將身【忽略】下的人摟得更緊。

臉埋在淮序頸側,彷彿真的小狗一般,繼續很小心地啃【忽略】咬、舔【忽略】舐。

鬧得楚淮序有點癢,不耐煩地推他。“狗也沒有你這樣煩人的。”

宋聽將這話當成了一種誇獎,舔【忽略】得更賣力。

楚淮序失笑,抬腿勾【忽略】住男人的腰,一個用力,就將兩人的位置顛倒:“宋大人,再鬧下去的話你便不用想回宮了……”

說實話,宋聽一刻都不想離開眼前的人,他恨不能時時刻刻黏在楚淮序身邊。或者……叫楚淮序時時刻刻在他身【忽略】上。

但宮裡的祭奠今日便要結束,明日一早他要護送隨葬的隊伍將太后的棺槨送入皇陵。此事絕不能耽擱。

他很遺憾不能再同楚淮序纏綿下去。

後者今日似乎格外溫柔,他將手掌插【忽略】進宋聽的髮間,親暱而溫柔地撫摸著,手指在髮間穿行,而後捧起一小捋頭髮,散漫地卷在手指上。

這是他們從前慣會做的事情,每每於纏【忽略】綿之後,這個人總會給他最大限度的溫柔。

就是這樣的溫柔融化了宋聽那顆無堅不摧的心臟,叫他便是連命都甘願奉上。

可楚淮序已經許久不曾這樣溫柔的對待過他。

他不再是這個人最喜歡的小狗。

宋聽痴迷地凝望著眼前的人,不知不覺朝人捱了過去,貪心地又想討要一個吻。後者看穿了他的意圖,叫他如了願。

男人含【忽略】著他的唇瓣,穿插【忽略】於髮間的手掌抵在他咽喉處,又一一寸寸移到胸口,將他的心臟扣在掌心之下。

等這個吻結束的時候,楚淮序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枚劍穗,將東西遞過去的同時攀住宋聽的肩膀,語氣曖【忽略】昧:

“宋聽,你後悔嗎?”

他沒有明說後悔什麼,宋聽卻幾乎在瞬間就反應過來。

所有的曖昧繾綣成了催人性命的刀,兩個人分明仍用最親密的姿勢依偎在一起,楚淮序也仍在盈盈笑著,眼底只映著宋聽一個人。

可那雙笑眼卻是冷的,不帶絲毫溫度,如刀如劍,豁開宋聽的胸口,將他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捅成了爛泥。

然後毫不留情地掏出來,踩在腳下。

宋聽感到冷。

彷彿五年前的那個冬日,他在大雪覆蓋的山林間一寸寸地找、一遍遍地尋。甚至一度以為春天永不再來。

此時此刻,他又有了同當時一樣的心情。哪怕這個人就在他眼前,就在他懷裡。

宋聽還是冷。

他不敢再去看這雙眼睛。

“我……”他用力嚥了咽喉嚨,垂在身側的手掌緊緊握成拳,“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