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他們才在這裡…………,一旦挨在一起,記憶便即刻被點燃,宋聽忍耐不住,跪下來……

後者所有從容不迫的假面都被在這一瞬間撕下來,他本能地掐住宋聽兩個肩膀。

心裡想的是要將人推開,實際上卻用力地捏住宋聽的兩個肩膀……

……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宋聽捧住楚淮序的手掌親吻他的指尖:“不要別人,只要我,好不好?”

楚淮序俯身,單手往他後頸上摟了下,一口咬在他唇上:“那要看大人的表現,殺一個章炳之不夠。”

宋聽目光虔敬:“好。”

“嘖。”楚淮序鬆開他,表情有些嫌棄,“下次不要咽,有奇怪的味道,噁心。”

“要的。”宋聽卻難得反駁他,“只要是公子的我都喜歡,謝公子賞賜。”

“……”

人怎麼能無恥成這樣,楚淮序難得被梗了下,臉都紅了:“你……”

但他又不願意在宋聽露怯,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之後就攏起衣衫,擰身走了出去。

宋聽盯著他耳朵根上浮起的淡紅,心臟怦怦亂跳。

他抬起手掌,這隻手剛才握過淮序……上面還留有………

垂眸(tian)了一下,宋聽心說,“淮序講的不對,明明是甜的。”

……

或許是因為和宋聽說起了那些往事,這一晚楚淮序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有關身上那道疤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已經被人賣到了醉春樓,那邊的人也已經同他有所聯絡,雙方雖然各懷鬼胎,但也因為某些共同的目標達成了合作,那邊的人會想方設法將他送到宋聽跟前,而他幫對方拿到想要的東西。

只是他這張臉太矚目了,一旦見過便很難忘記,長安城裡的那些貴人們,認得他這張臉的實在太多了,一旦被人發現他就是楚淮序,那麼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他這張臉又很重要,他需要自己是“楚淮序”,又不能是真正的楚淮序。

那邊就給他找了一個苗疆的蠱師,用硃砂往他眼角點了顆小紅痣,又去掉了他背上那道最容易證明身份的“蝴蝶疤”。

這道疤從他很小的時候就留在了身上,皇爺爺讓太醫院的人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能消去。這一點太后是十分清楚的。

沒有這道疤,他就可以是“楚淮序”。只要宋聽肯護著他。

那個時候他們就是這麼打算的。這實際上是一個險招,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很難說這不是在賭。

賭的只是已經高高在上的那位錦衣衛指揮使一點涼薄的“真心”。

那邊的人問過他為何敢這樣做,楚淮序說:“因為我已經一無所有,一無所有的人什麼都不會怕。倒是您,為什麼敢把籌碼放在我的身上?”

“因為我也一無所有。”那邊的人說。

祛疤的過程是很痛苦的,連太醫院的那幫人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又談何容易。

那位蠱師給他種下了一種蠱,那是隻通體紅色的硬殼小蟲子,蠱師用匕首劃開他的面板,那隻紅色小蟲聞到血腥味,就迫不及待地往他皮肉裡鑽。

為了不對蠱蟲產生影響,他甚至沒辦法服用麻沸散,整個過程都是在無比清醒的意識下進行的。

老實說,蟲子鑽進體內的感覺說不上多痛,只是難受,他能感覺到蠱蟲一點一點在血肉中攀爬啃咬的過程,甚至能聽見小蟲子嘴裡不住地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這種感覺只是難受和不自在,倒不覺得有多疼。劇痛是在三天後的夜裡。

連著三天,那位蠱師都會如法炮製地在他體內種下一隻蠱蟲,讓蠱蟲從裡撕咬他的傷疤。

第三天蠱師給他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