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欺負同族嗎?”她的聲音帶著憤怒和不滿。

見孃親似乎有些不要講理的樣子,李行耐心的解釋。

“孃親!大王在息縣又徵了一旅縣師了,真是為了防備北方的晉國?

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封君,咱們犯不著冒著惹怒大王的風險去剷除他。”

紫色華服的美婦人也冷靜了下來。

“行兒不用告罪,你我母子無需如此,孃親自不會怪你。”

美婦人擺擺手,然後給這位年輕的南陽君解釋。

“孃親倒是不懂什麼時勢,但懂人。

那個小雜種自他那瘋娘走後,就一直裝瘋賣傻的隱忍不發,心裡肯定記恨死咱們了。

要是將來真給他在伊水站穩了腳跟,指不定以後要怎麼報復咱們。

既然你被大王盯著,不好下手,那孃親讓你舅舅幫把手,這事你就不要管了...”

紫色華服的美婦人,明顯不是一個聽得進去勸的主。

“這...”李行略微遲疑,隨後據手答應了下來。“那一切都依了孃親,只是還望孃親囑咐舅舅,切勿給人抓住了把柄。”

李行不是不想要除掉李銘,但絕對不能以申候之位為代價,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失去。

既然李行已經得到了申候之位,有富庶和出精兵的申地作為底氣,他自信以後自己的發展,不會比李銘從一無所有的伊水開始差。

與之相比,李行更在意的是李銘身邊突然出現的十個“申地死士”,他需要徹查是不是家中老臣與人勾結了。

且不說李行徹查家中老臣與李銘勾結子虛烏有的事能不能有所結果,至少他把原本申地的屬臣們,早已弄得是人心惶惶不安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忙著編練新軍、設立東市嘛,快去忙吧!”

不過,紫色華服的美婦人明顯沒聽進去兒子的勸,而是為刺殺李銘失敗而懊惱。

“不行...”

紫色華服的美婦人轉念一想,吩咐身側的丫鬟找來紙筆,提筆給自己遠在郢都的弟弟,楚國左司馬景崔再次去信,催促他儘早為自己和兒子除掉這個心腹之患。

話說,另一頭吃過了朝食的李銘,便招呼著押送奴隸封藩的隊伍拔了營。

華姬前兩天倒是披甲騎著白馬,饒有興致地趕路。

然而,路上千篇一律的景色單調而無聊,華姬也不騎馬了,直接回到安逸的大寶車上和四個丫鬟聊閒了。

“夏娃!你去請君上來給我們接著講故事吧!”華姬對武俠裡面各種神奇的武功很感興趣,想讓李銘過來接著講故事。

夏娃猶豫了一下,小聲嘀咕道:“我可是君上的丫鬟,怎麼還能聽公子的話呢。”

“小丫頭!”華姬凝著英氣十足的兩道眉毛,抬頭平靜看著夏娃。